,而沐梓邪根本没有受伤,这也是他被称之为叛徒的原因之一。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声讨宁璎,沐梓邪是她的弟子,她受恩沐仙宗二十多年,她必须给沐仙宗一个交代!
“你信不信我?”沐梓邪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他的眼底有着深深的渴望,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信他,只要她信,他都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
“给我信你的证据。”宁璎是信任他的,但是她需要证据,需要他向整个沐仙宗证明清白的证据。
然而,她这一句话,入了从未在她这里得到过安全感的沐梓邪的耳里,就是深深的不信,他仰天发出一串苍凉的笑声:“你果然从来不曾信过我,恐怕我在你心中,就是那个为了填饱肚子,不惜厚着脸皮在你用膳之时凑上前的无耻孩子吧。”
那时候,他总是在她的饭点出现,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为了贪图那裹腹之物,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想要靠近她,闻一闻那在他毒发之际,飘过他鼻息的清香,听一听那在他意识混沌之时,不断呼喊着他坚持住的声音。
可平日里她都是避着他,他知道她有她的难处,所以他只能在她用膳之时,因为她会给他分饭菜,他可以慢慢的吃,吃完之前她不会赶他走,他就是这样卑微的在不断的贴近他唯一的温暖,不在乎旁人如何说,不在乎她会不会看轻他。
“给我,你是清白的证据。”宁璎再一次对他开口。
他拿起一把剑:“我没有证据,你便不信我是么?”
“你要我如何信你?”宁璎反问。
“哈哈哈哈哈……不用,你不用信我,因为正如他们所说,这些人的的确确是因我而死,这些魔门的人也是因我而来。”沐梓邪笑了,他用猖狂的笑声来掩饰着他无尽的悲伤。
“你说的是真的?”宁璎脸色一白。
“字字属实。”沐梓邪一字一顿的对她道,“失望了么,我的师傅?痛心了么?我的师傅。不,你怎么会失望,你怎么痛心,你对我从未有过期望,也从未有过真心,你现在对我是不是很憎恨?”
沐梓邪一步步的逼近她,将他手中的剑放在她的手心,然后对她展开了双臂:“念在我们师徒一场的情分上,我给你一个泄恨的机会。”
宁璎的眼眶通红,她抬起剑指着他:“你再告诉我一遍,你方才所言是真,若你有半个字不实,那便让你所在乎珍视之人受尽这世间最残酷最阴毒的折磨而死!”
宁璎的话音一落,她的身体腾升起一道禁咒,这是天誓。
天地契约之誓,若是违背誓言,那么誓言就一定会实现,而天誓一旦启动必须立下,否则逗老天玩的代价如同违背誓言。
现在就等沐梓邪的回答,他不回答宁璎就会受到禁咒的反噬。
沐梓邪也没有想到宁璎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逼迫他,他最珍视之人,不就是她么,她是知道吧,所以她由始至终在用自己来护着他,天誓之下无人敢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