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记得,当年单久辞的棋子,和你一较高下。”这个人夜摇光印象特别深刻,难得一个好官,但却还是做了错事,当初她还求着温亭湛给他一个机会,“这事儿和他又扯上关系?”
“并无特别大的关系。”温亭湛轻声解释,“当年湖广一代洪水泛滥,陛下刚刚从寇家手中夺回了自己的大权,国库又被先皇败得差不多,而仲家还不是仲尧凡的天下,那些个朝臣也是想要和陛下唱出反调,拯救湖广实在是艰难之极,除了胡霆他们的奋不顾身,帝师的亲力亲为,其中霍家是倾家荡产的为陛下筹足赈灾银钱,不但是赈灾的银钱,还有所有的药材,粮食,布匹,甚至霍家的男儿亲自上阵,若非有霍家的倾力相助,陛下未必挺得过。”
“难怪……”夜摇光恍然大悟,旋即纳闷,“霍家如此大功,为何陛下没有褒奖?”
至少夜摇光没有记得还有个霍国公。
“霍家推拒,以闲云野鹤懒散惯了,在其位得谋其政为由推拒了所有的爵位与加封,陛下只能赏赐诸多财物和产业,但也不能彰显陛下的感激之情,陛下还赐了霍家一块免死金牌。”温亭湛慎重的对夜摇光说了最后一句话。
“免死金牌?”夜摇光眸色一深,这就不是一般的东西,难怪大鱼要把他们往徽州引,“魏耕口中的霍先生……”
“不太可能是霍家之人。”温亭湛推测,“既然是想把我们往霍家引,霍家一定有猫腻,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暂时不得而知,只不过是霍家的话,那一百万两真是不足挂齿。”
虽然当时陛下拿不出钱来赏赐霍家,但给霍家其他赏赐,这二十多年,霍家几个百万两都捞回来了,而且霍家虽然不为官,但却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可以骑到头上作威作福,若是萧县的县令得罪的是霍家人,他这会儿也坐不上徽州知府的位置。
“那……徽州知府会不会是霍家的人?”夜摇光试探道。
霍家既然经商,那就一定会有对手,有对手吞了别人一百万两难道不是很正常?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们先去徽州府城看一看。”温亭湛目光幽深,“看一看到底是霍家当真有鬼,让我去踢这一块铁板,还是霍家其实清白,不过是把我拖下水,故意让我和霍家不对付,恰好霍家是福安王的母族,而我又是士睿的谋士,我不过才刚刚到了江苏一年的工夫,就把剑指向霍家,一个不慎还当真是要玩火自焚。”
“我倒是觉得霍家也许真的不干净,他才费心将你引过来,如果干干净净,凭你的能耐还不是走个过场,只有不干净你才会不轻易放过这个将福安王踩下去的机会,才会和霍家正面相对,霍家有免死金牌,是一块不好啃的硬骨头。”夜摇光皱眉,她的目光穿过随着马车抖动掀飞的帘子,落在那一具驱壳上,偏偏又先一步遇上了这女人,但愿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