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飞冷笑一声,大手甩开夏晚竹,一只手狠狠捏住夏晚竹的下巴,阴冷道:“可真是我的好徒儿,竟然这般偏心,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啊,让我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我!有谁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浪子飞的手在夏晚竹的唇上摩挲着,“晚竹,别怪师父无情,只有杀了他,为师才能在每个夜晚安然入眠,以后就忘了他吧,为师给你找一个比他好千倍万倍的男人。”
就这样,夏晚竹的眼泪掉落了下来,直接打落在浪子飞的手背上。
像是有什么东西烫了心一般,浪子飞的心脏猛地一颤。
他忽略过心头的那丝别扭的感受,点了夏晚竹的穴道,抱着她走了出去。
前厅里,墨玄池一个人施然而立,没有一丝害怕与紧张的情绪,就如天下苍生都握在手中一般,满是从容与镇定。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究竟有多紧张夏晚竹。
“墨相果真守约。”浪子飞讥讽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墨玄池望去,他正抱着夏晚竹走了出来。
夏晚竹的嘴被浪子飞塞住了,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在见到墨玄池那一刻眼眶不由得红了一圈。
仅仅是相隔一日未见,夏晚竹就有一种一生未见的感觉。
浪子飞自动忽视了两人这刺眼的互动,把夏晚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墨玄池,你今日前来想必已经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当年的恩怨我们一并在这里算清,该还的人命都由你一人偿还。”
而此刻墨玄池的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走到了夏晚竹的身边,将她牢牢的抱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浪子飞,前尘往事先不提,我墨玄池首先要感谢你将我妻子照顾的这般好,至少你没有伤她性命。”
两人相拥的场景是那般扎心,浪子飞闭了闭眼,说道:“晚竹是我的爱徒,我并不会亏待她半分,墨玄池,我们还是来算算我们之间的仇怨。”
墨玄池轻轻擦去了夏晚竹额角的冷汗,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温柔道:“等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那种莫名的安全感充满了夏晚竹的心房,即使知道他不会武功,即使知道他不是浪子飞的对手,夏晚竹还是深信墨玄池说过的话他就一定能够做到,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你想算什么?”墨玄池冷冷开口,虽然他与浪子飞的身形相差不多,可能是多年居于上位者的角色,墨玄池给人一种手舞江山,睥睨天下的威严。
“算一算我们郎家当年满门抄斩的事情,算一算你墨玄池坑害我郎家算计我父亲的阴谋!”浪子飞此刻已经红了眼,那猩红的眸子似乎在时刻叫嚣着要将墨玄池吞入腹中一般。
只听墨玄池冷笑一声,“我坑害你郎家,我算计你父亲?笑话!郎子非,没想到你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和一个傻子一般,枉你还天天称着为父报仇,竟然连自己的仇家都不知是谁!”
墨玄池的话如一块重石一般,重重的砸在了浪子飞的心上,就连夏晚竹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