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情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比如说——债。
她望着封云珩修长的背影,感受着从他指尖传出的温暖,如果,原主最先遇到的是他该有多好。
一番梳洗过后,夏晚竹就在婢女的簇拥下出了安宁阁。
清香阁里一片和乐,封云珩看着夏晚竹与常人无异的神色,更是兴致盎然。
“看来灵儿这三年过的甚好。”
夏晚竹微微笑了笑答道:“灵儿以前身体不适,还给王爷填了许多麻烦。”
封云珩只是满目柔情看着她,毫不掩饰对夏晚竹的宠爱,“对本王来说,灵儿的身体重于世上任何东西。如今宁灵身体好了,本王也很欣慰。”
“看来慕某来的正是时候。”
这时,一道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夏晚竹的身体一怔,可跟在跟随师父三年,她首先学会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
三年,老天偏爱般的,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半分痕迹,一袭白色的衣衫风度翩翩,锦扇轻摇,气质天成。
这样子,不知骗了多少女孩儿的芳心。
“早闻三年前珩王妃出王修养,如今见到珩王妃身体安康,兰陵甚是欣慰。”
他薄唇轻启,唇齿间满是关心,只是那双寒潭般的眸子里却有着未名的色彩。
夏晚竹只是浅笑“多谢慕相记挂,只不过慕相这不请自来的毛病三年来却没有改正。”
慕兰陵抿了一口杯中酒,看着不远处垂眸用膳的夏晚竹,笑的潇洒,“听闻王妃回府,兰陵心向往之。”
一句话,带了莫名的暧昧。
“慕相,我与灵儿尚未成婚。”封云珩突然开口道。
慕兰陵眉毛微扬,眸中里笑意盈盈,“恐怕是好事将近。”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夏晚竹,继续说道:“听说前几日王爷已向皇上请命,封珩王妃为云宁公主,以告慰镇边将军在天之灵。”
一句话,像是一块巨石,打破了夏晚竹心里佯装平静的碧水。
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刚刚他不告诉她?
“慕相消息果真灵通。”封云珩只是含笑看着夏晚竹,开口道:“让父皇下命,只是要给灵儿一个安然行走在皇室之中的名分,至于婚事,本王想可以拖一段时间,灵儿身体刚刚好转,肯定是迫切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色。”
封云珩的眼睛里满是宠溺,连着说话的声音都温柔几分,夏晚竹心里稍稍有些羡慕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饶是她自己都有些感动。
“王爷果真是心思周全之人,珩王妃有福气了。”慕兰陵向着封云珩微微颔首。
却不料想夏晚竹与他同时回答道:“这是自然。”
酒过三巡,视线再次落到门外是时,已近黄昏。
顾及夏晚竹大病初愈,封云珩并没有让她喝太多酒,而她的桌子上却多出了几样别的桌子上没有的点心。
“念君糕?”慕兰陵的声音从传来,带着淡淡的探究。
夏晚竹轻笑,是啊,念君糕,以前相府独有的属于原主的念君糕,如今却到了珩王府夏晚竹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