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
他怎么忘了,凤苏不是女子。
自己对她?
西陵冥渊有一瞬间的呆滞,脑子里嗡嗡作响。
凤苏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突然顺着脸庞,滑落进泉池里。
她的小爪子握着拳头,狠狠在西陵冥渊肩上捶打了一下:“西陵冥渊,你不喜欢,却这么对小爷。难道小爷出身不高贵,就可以任你践踏戏弄吗?你薄情寡义,你玩弄感情,你……”
哼!
凤苏气得小胸脯起伏,丢下征愣的西陵冥渊,像一只小兔子,一下蹿进竹林里没影了。
她一溜跑回屋子里,背靠在门上,狂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
得到教训了吧!
让她搓背,让她搓背,搓死他丫的。
凭着高超的演技,狠狠给了他一刷子,还能完美的脱身,凤苏暗爽得不行。
至于嘴上被咬一口,算了,当被狗咬了吧!
特么的!
差点被那混蛋咬出感觉来了。
狂笑了半天,她换好衫子后,在铜镜前,取了扁公给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红肿的嘴唇上。
凤苏贴着门,仔细听着隔壁屋的动静,很怕西陵冥渊沐浴完后,会找她来算一刷之仇。
可等到夜深人静,也没有听到隔壁屋传来任何动静,她等着等着,一困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凤苏是被叩门声惊醒的。
“西陵冥渊?”
凤苏听到动静,一下弹起来,想起昨天算计他,到底有几分后怕,不去开门,反而抓着床单往里缩了缩。
“这么晚了,你不去上朝,守在门外干吗?”
“凤苏,太子殿下已经上朝去了。”
凌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陆公子一早在马车里等着,说是宫里有旨意,皇上要见见作坊新出的纸张,误了进宫的时辰,可是大罪。”
吓死她了!
西陵冥渊上朝去了,那就好。
虽然闹不明白,进宫献纸,扯上她干吗?
但正好等西陵冥渊下朝时,可以错开避一避,以他瑕疵必报的性子,缓过神来,一定会找自己算账。
凤苏忙洗漱完,上了陆家的马车。
“怎么这个时辰才起?”
古朗一见凤苏上马车,忙从食篮子里拿出几盒陆府厨子做的点心,一一摆上桌。
怕她哽着,又沏了一杯茶递过去:“吃慢点,古朗哥哥也不跟你抢。”
凤苏呜咽着往嘴里塞糕点:“宫里传召,捎上我干吗?”
“这些新制的纸张,染墨极好,更容易装订成册。”
古朗眸眼放光,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凤苏:“纸张的问世,将给整个西陵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你是催动此事的大功臣,古朗哥哥不敢居功。”
她不过是拾前人牙慧,哪有什么功劳?
她知道,当初西陵冥渊为了救她,才在皇上面前突然提出造纸一事,启动了用纸张代替竹简这个伟大构想。
而她以前,也仅仅是整理竹简时提过一句。
若说伟大的功劳,也是西陵冥渊这个伯乐能赏识她这匹劣马,有了朝庭的支持和陆家的财力,攻克种种技术的难题,就不是那么艰难了。
若论功劳,是各方的努力和推动,才有纸张的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