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墨举着一节竹筒相邀:“太子殿下,今晚一醉方休?”
“如此月夜,正好把酒言欢!”
凌霄看着举着竹筒,纵到大石上拼酒的君梓墨,还有自家主子,一阵傻眼傻眼。
主仆之间,也可以想念的吧?
那到底,主子和凤苏,是不是断袖?
他肩负着整个龙泽卫的八卦之心,不但没有偷听出答案,凌霄反而更纠结了。
既然主子和君梓墨背着扁公偷酒喝,他没道理不偷啊!
那些竹筒那么长,砍断一根竹子,他怕被扁公毒死。
所以,凌霄潜伏在黑暗中,只等那两个喝醉了,好趁机拣剩下的尝尝鲜。
而凤苏呢!
刚打算栓门入睡,突然有一只惨白的爪子抵在门上。
她猛的一拉门,冷千凝摔了进来。
凤苏摸了一把她的小脸:“怎么?感激小爷,准备来投怀送抱不成?”
“小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何必老扮成这副色迷迷的样子?”
冷千凝也不恼,也不爬起来,变趴为跪:“小公子救了倾璃的大恩,千凝定当结草衔环相报,奴婢以后就是公子的人,公子就算要了奴婢,也绝无二话。”
讲真,冷千凝算是难得的美人儿。
但是,她就是想要,也要裤裆里有个玩意才成。
她没有作案工具,只能对送上门的美人叹息一声:“起来吧,以身相报什么的,以后再说,为什么凤眉俏要用倾璃来威胁你?”
冷千凝从地上爬起来,揪着衣角,半天不说话。
“是你的秘密,不能说?”
凤苏见她如此扭捏,打发她:“不说也罢,小爷也困了,想睡觉,出去时带上门,慢走不送。”
她说话一向如此洒脱,可冷千凝不知道她的风格,以为是她对自己不满。
“不要,我说就是,小公子救了倾璃,便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不该瞒着。”
冷千凝纠结了半天,像是下定决心,一咬牙道:“其实,此事关系着凤府的秘密。我母亲和雁姨娘,都是曾经伺候夫人的婢女。夫人十分怜惜下人,见我母亲与赶考的父亲暗生情愫,就许下了这桩婚事,后来我父亲得中状元,做了官,母亲也跟着得享荣宠。”
“母亲感恩夫人,怀着身孕常来凤府走动,从一个婢女,突然成了官家夫人,让同为伺候夫人的婢女雁姨娘很是羡慕。但是,一般为官的,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也都看不上雁姨娘一个婢女。”
冷千凝娓娓道来:“她嫉妒我母亲,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看中了凤景煜,说是愿意一辈子伺候在夫人身边,想给凤景煜做个暖床丫头。”
这种事情,别说官家后院,就算是大户人家也是常有的事。
凤苏点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娘说夫人和凤景煜琴瑟合鸣,再也容不下第三人,夫人婉拒了她,说此生不会让凤景煜纳妾。”
冷千凝继续道:“凤景煜是风流才子,常与同撩饮酒吟诗,有一次他喝醉了,夫人恰好去郊外佛寺上香,雁姨娘便穿上夫人的衣裳,扮成她的样子,勾引凤景煜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