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听不懂,听不懂!”
苏小小抓狂的抡起桌上一个花瓶,朝陆嬷嬷砸过去:“老巫婆,滚,滚,给本小姐滚……”
她一个花瓶砸过来,陆嬷嬷躲闪不及,被砸得头破血流。
“是让本嬷嬷将你失了身子的消息散播出去?还是你自己在殿下面前说非陶朱不嫁?是山鸡,就别想着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凭你这点手段,道行还浅了些。”
陆嬷嬷被砸得头破血流,也不恼,阴侧侧说完这些话后,突然捂着额头一声尖叫:“来人啊,小姐杀人了,小姐要杀了老身。”
尖利的声音划破雅荷苑,看着疯涌进来的几个嬷嬷,苏小小傻眼了,连哭都忘了哭。
她这才知道,陆嬷嬷是故意激怒她,引诱她下手。
驱打皇后娘娘派来的嬷嬷,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西陵冥渊今晚不在太子府,叶管家无奈,只得先将苏小小关押进太子府地牢,先稳住几个嬷嬷,连夜派人去医药谷通风报信。
“殿下,殿下,太子府那边,小姐摊上大事了!”
西陵冥渊睡到半夜,被凌霄一摇,有些头晕脑涨,听到苏小小出事,揉着额头从床榻上弹起来。
“小小她怎么了?”
“小姐将陆嬷嬷打得头破血流,她们闹着回宫面见皇后娘娘,叶管家只得先将她押进地牢,派人来医药谷通风报信……”
听凌霄说着,西陵冥渊心里涌上一抹愧疚。
是他疏忽了!
让小小一人面对母后派来的嬷嬷,他明知道,那些嬷嬷来者不善……
西陵冥渊看一眼趴在床榻边睡过去的凤苏,朝凌霄一挥手:“在门外等着本宫。”
凌霄出去后,西陵冥渊眸光落在睡熟的凤苏身上。
他揉着隐隐作疼的额头,只记得和梓墨拼酒,后来发生过什么,一点也记不起来。
这间屋子,应该是凤苏在医药谷的住处?
他怎么会躺在她床榻上?
一定是小东西担心他,然后去竹林将酒醉的他扶回来,照顾着。
西陵冥渊唇角微弯,宠溺的看着熟睡中的凤苏,轻轻将她抱着放在床榻上,替她拢上被子,这才出了屋子。
一个阉人,想娶他的义妹,也要有那个本事?
太子府这几天,注定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从父皇册立他为太子开始,每一个接近他身边的人,都会被母后质疑另有目的。
母后如此逼迫?
是想借着小小一事,将火烧到凤苏身上吧?
“本宫在马车里等你,去跟梓墨说一句,让凤苏这几天不用回府。”
当晨曦的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口渗进屋,凤苏在床榻上睁开眼睛,一摸身边是空的。
“西陵冥渊,西陵冥渊!”
这么早,是去竹林练剑了吗?
凤苏追到后山那片竹林,只有君梓墨踩着竹枝借力,在竹林里飘来飘去,他舞剑的姿式,宛若游龙,与平常的温润不同,多了一股凌厉的锐气。
“师兄,好剑法!”
凤苏环目四望:“对了,西陵冥渊人呢,没有跟师兄一起练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