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场面很惊悚,凌霄一直心有余悸。
被凤苏一问,他一脸不自在,轻咳一声:“昨晚主子威武雄壮,罚了我们比武练剑。”
他不会撒谎,所以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回答了凤苏。
凤苏却真以为比武练剑,被剑划伤,才惨叫出声。
她不屑的撇撇嘴:“那么怕痛,还龙泽卫呢?”
太子殿下一向不苟言笑,特别是在护卫面前一本正经,让他们剥光了,比划那个大小,实在是太惊悚了。
这比被剑砍伤,可怕一万倍!
凌霄被凤苏一句话堵着,不好解释,一时语歇。
凤苏静静的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脑子像一团乱麻!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在医药谷时,西陵冥渊喝醉酒的画面,耳边还响起他像负伤的小兽那种呻吟声。
“不许喜欢古朗,不许喜欢姬遥,不许喜欢梓墨,连程飞武也不行,你要喜欢本宫,从一而终。懂了吗?”
“小东西,你真美!本宫为什么喜欢男子?你是男子,本宫也喜欢,愿意,为你断袖……”
那些灼热而深情的话语,让凤苏回想起来,耳边都一阵滚烫。
原本,她可以当这些全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可她潜回府那晚,他抱着她说不许离开……
如果这些全是酒后醉言,那早上呢?
那个混蛋故意捉弄自己,滚烫的某处逼近在她腰上蹭了一下,用嘶哑低沉的声音问那句。
“嗯,毛毛虫?”
凤苏的心乱了……
“可是太子府的马车?”
凤苏透过车帘缝隙,看到皇上身边的李公公领着几个小太监拾阶而下,一眼看到凌霄。
李公公忙道:“太子殿下被皇上留宫议事,让奴才来转告一声,让凌统领先行回府。议事完后,老奴会安排宫里的马车送殿下回府。”
马车一路往宫外驶去,凤苏长长吁了口气。
一想到他是认真的要跟自己断袖,凤苏就哭笑不得。
她好像,将西陵冥渊给掰弯了?
西陵一国男尊女卑,没有女子为官,她女扮男装,承了太子侍从的虚职,若真被拆穿,那可是欺君的死罪。
没有承了太子待从,她还可以坦露自己是女儿身的身份。
而现在坦言,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指不定还会连累医药谷。
凤苏有一种焦头烂额的感觉,马车途经街市,闻到小吃的香味扑鼻而来,都提不起任何食欲了。
隔着车窗,一眼看到松竹棺的牌匾,眼前一亮。
“停车!”
凤苏纵下马车,吩咐凌霄:“我去一趟松竹馆,你先回府。”
“等等……”
凌霄想劝阻,已经来不及了。
一眨眼凤苏已经没入人群中,绕道进了松竹棺后门那条巷子。
隔着一堵院墙,后院传来一阵急促的琵琶和古琴合奏声,像千军万马奔腾,像战场酣畅淋漓的厮杀。
姬遥的琴技已经登峰造极,而弹奏琵琶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琴声落处,无形的萧杀之气随着尾音依然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曾散去。
墙内琴音忽而一转,像溪水潺潺流淌,姬遥的声音越过院墙传来:“再不进来,想让本尊翻墙搂着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