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
西陵冥渊一脸隐忍道:“儿臣私借兵符,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西陵帝一脸幽冷看着他,静听下文。
以西陵冥渊对他父皇的了解,知道这是还愿意听他说下去?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的太子侍从凤苏?”
“嗯,这两天陆家有派人入宫,献上印制成册的纸书,上面载有造纸之术,已经让礼部的官员发放往各地。”
提起凤苏,西陵帝由衷的夸赞道:“英雄不问出身,朕以为凤苏此人,是难得的可造之材,纸张的问世,书册的流通,将为西陵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更难得可贵的是,这明明是一条生财之道,他却有如此胸襟,让造纸之术广为流传天下。”
“儿臣私借兵符,正是为了凤苏。”
西陵冥渊看皇上对凤苏赞赏有加,忙道:“以父皇来看,凤苏此人若被浩月国或古皖国所用,当如何?”
“万万不可。”
西陵帝幽冷道:“若为敌国所用,一定会成为西陵大患。”
“儿臣也以为,凤苏若为敌国所用,会成为西陵一大忧患。”
西陵冥渊激昂道:“正因为如此,姬遥掳走凤苏,儿臣才会向凤老将军借兵,将其从姬遥手上抢回来。”
“什么?那个什么姬遥要抢凤苏?”
皇上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倍,声如洪钟。
不管是凤苏自愿跟姬遥走?
还是姬遥带走的凤苏?
在西陵冥渊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姬遥盯着他的小东西,妄想着将他带离自己身边,已经是个很大的隐患,他一向出手,都要永绝后患。
所以一口咬定,姬遥掳走了凤苏。
但是私借兵符一事,说重一点,可以定为谋反的大罪,说轻一点,也能就此揭过去。
西陵冥渊审时度势,突然跪地请罪:“儿臣私借兵符,犯下大错,请父皇重重责罚。”
“虽说此次你追回凤苏有功,但私借兵符,已筹成大错。”
西陵帝面色冷峻道:“罚太子府三年俸禄,并着太学府一干官员,抄录整理竹简,印制成纸书流通。”
太子以为此事能就此揭过时,西陵帝幽幽启口道:“朕已经让李公公着凤老将军在甘泉殿外等侯。凤老将军糊涂了,朕岂能让他再掌管凤家军,劳心劳力?”
这是要剥了凤国公的兵权?
因为兵符一事,凤老将军无故受牵连,西陵冥渊心里过意不去。
“父皇……”
“朕乏了!”
西陵帝冷着脸打断他:“皇儿且退下,李公公,替朕送太子出甘泉殿。”
出了甘泉殿,恰好在殿门口撞到等待面圣的凤老将军。
因为私借兵符一事,无端牵累了凤老将军。
西陵冥渊心有愧意:“明日沐休,本宫定会上国公府,陪凤老对奕一局。”
凤国公府荣宠正盛,且不说边关将领多半出自凤家军之后,程飞武这样的大将军还是他的高徒。
若凤眉俏与太子没有联姻,一切都好说。
有了这桩婚事,他手上又握着凤家军的兵符,深宫高枕的皇上,又如何能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