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吃人的一种方式?
凤苏深吁一口气,颤着声问:“西陵冥渊,你在干吗?”
“别动,很快就好了!”
西陵冥渊反转手,从袖笼里取过一支木头发簪在凤苏眼前晃了晃。
“小东西,本宫一直想亲自为你拢一回发,雕了这么多天,总算能如愿……”
凤苏看着池边摇曳的灯火,突然感觉此情此景,月色朦胧、灯火摇曳,竹林泉池,一下变得温馨无比。
她终于懂了,这就是他准备的惊喜?
亲自为她雕一支沉香木簪子……
凤苏处于石化状态时,西陵冥渊替她簪了发,他温柔的将凤苏的身子掰过来,脸上浮出一抹愧色。
“雕工虽简陋了些,总是比姬遥送的那支发簪好看。一回生,二回熟,你先簪着,等本宫得闲,再替你雕一支好的。”
他故意躲着她,鬼鬼崇崇了那么久,竟是为了替她雕刻簪子?
这个混蛋!
既然醉酒那次,还有那晚在马车里,都是一种捉弄。
又花费那么多时间,偷偷背着她,雕刻簪子是什么意思?
凤苏的眼睛突然有一点湿润,婉转的低喃一声:“西陵冥渊!”
灯火摇曳下,他的大手掌抚上她小巧的脸庞,用低醇而愉悦的声音回应着她。
“嗯,本宫在!”
凤苏的泪珠儿在眼眶里轻旋着,埋着头再次低唤一声:“西陵冥渊!”
“嗯,本宫在!”
回答他的声音,像染着什么道不明的情绪,低沉而沙哑。
凤苏突然重重一拳砸在他肩头,声音陡然加大:“混蛋,你下次再敢偷偷摸摸,小爷将你炸得屁股开花。”
“凤苏,本宫已经开花了……”
西陵冥渊缓缓侧过身,凤苏清晰的看到,灯火映照下,那破碎悬着的布片,还有结实的大腿。
一句话没有说完,他搭在凤苏身上的手越来越重,一个遂不及防,两个人重重滚落在地。
“喂,像头猪一样重,滚开的啦!”
凤苏去推他,可西陵冥渊却紧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西陵冥渊,西陵冥渊,你别吓我。”
凤苏打着哭腔,惊慌的叫唤着,朝竹林吼了一嗓子:“凌霄,速去百草堂请我师兄,要快,一定要……”
天蒙蒙亮时,君梓墨入了西陵冥渊寝殿。
凤苏在门外焦燥不安的跨着步子,以西陵冥渊的身手,当能避开那些炸药才是。
为什么还是被炸晕了?
凤苏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时,屋内的君梓墨温声道:“进来吧!”
“啊,师兄,我又闯祸了!”
凤苏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握着他的手摇晃:“师兄,你一定要治好西陵冥渊,我没想过他会避不开那些炸药。你要是治不好,我就回医药谷去找师父,他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回来!”
凤苏急得要往屋外扑去,君梓墨在背后一声唤,叹息道:“受了点轻伤,无碍的,养几天便好了。这太子府人多嘴杂,紫竹林动静不小。师弟,再惊动师父,事情就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