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右使了个眼色,径自朝着楼梯走去。
当尊贵的客人进入镇长的会议厅时,鲍尔斯正和一名劳工的代表闹得不可开交。
凌歧脸上不经意的闪过一丝鄙夷,他倒不是看不惯鲍尔斯的嘴脸,只是对他的无能表示不屑罢了。
明明是个贪婪无下限的混蛋,又没什么正面名声的拖累,还没政客演戏的天分,却偏要学人家搞民主的那一套,结果弄得不伦不类,岂不可笑?
若换个明智的人,既然知道自己无才无德,还不如独裁到底,铁血专政!
“不行!大人!那绝对不行!”
“现在的日子已经快没法过了!您还要加税!这绝对不行!”
“另外,您的书记官在处理港口事件时,明显有贪污渎职的嫌疑。”
“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讨论什么加税,而是进行一次公开的审判,撤销书记官埃尔弗里德的一切职务!”
胡子拉碴的短发壮汉大声说着,看他挥舞拳头的样子,若非鲍尔斯面前正站着以勇武出名的巴顿,只怕他直接就要将尸位素餐的镇长拉下马来。
“混账!混账!公开审判?大胆!实在是大胆!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利了?”
“我是镇长,镇里的大小官员本就该由我来任命!我认为谁有罪,谁才有罪!”
“本恩议员,对于你那荒诞的提议,我在此正式宣布驳回!”
“另外,你认为加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那好!这项任务就交给你去办!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看到桌子上摆着新收的税款!”
鲍尔斯砰砰敲打着桌面,以显示他的权威和愤怒。
前些时候,听了埃尔弗里德的建议,他的确想做做姿态,体现一下自己的仁慈风度,因此从那些下三滥的人里也选出了一位代表,让他们有资格参与到政务的讨论中。
现在,他已经很肯定那是绝对错误的。
他对某些人做出面子上的让步,这绝不表示,他们就可以对他指手画脚,甚至绕着圈来削他的权。
公开审判?这次是要求公开审判,那下次是不是又要公开选举?那干脆直接让他这个镇长下台得了!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鲍尔斯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
“大人!!!您不能——”
本恩如丧考妣,刚刚上前几步,就被怒目圆睁的巴顿吓了回去。
凌歧默默看着,对场上的闹剧完全没有要干涉的意思,鲍尔斯却在这时看到了他,又在发现他的第一时间转怒为喜,哈哈大笑道:
“哈!看呐!竟然是来自蜜酒之地的尊贵客人到了!”
“不知您对下人们的服务可还满意?”
长湖镇长热情的走下座位,在巴顿的陪同下迎向了还站在门口的凌歧,经过那几个所谓的阶层代表时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瞟一下。
巴顿满脸冷酷的挡住了还想接近再说些什么的本恩,其他代表面上虽然也有苦色,更多却是幸灾乐祸,他们多少有点基业,暂时填的起镇长的大胃口,因此还有闲情看向那位据说来自西方富庶之地的、比精灵更俊美的尊贵客人。
其中一位美妇甚至下意识的挪了挪屁股,面上出现一丝潮红,大概是幻想着什么。
这几人凌歧昨日在宴会上就已经见过,但都没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我要带最尊贵的客人参观一下长湖上的风光。”
镇长来到凌歧面前,回头又漠然的交代了一句,看得出他对那些阶层代表并没多少尊重。
若非有着过人的耳力,凌歧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一个肚肥肠圆的家伙,竟然在昨晚宴会过后,胆敢和兼任幕僚的书记官合谋,商议强留他的计划。
见利忘义,不外如是。
那计划当然在昨天就被埃尔弗里德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破产了,因此书记官甚至没有对凌歧提起这茬,这却不表示他就不知道这事儿。
满脸笑意的鲍尔斯,原本还以为自己的举动会引来贵客另一番的谢意,宾主尽欢。
不料凌歧哪里还有半点客人的样子,居然冷着脸对他的笑容视而不见,同昨日宴会时谈笑风生的贵族风范判若两样。
他木然的走到门口,粗鲁的将两名值守的士兵推出屋子,留下一道充满警告且意味深长的眼神,乓地就关上了大门,引得外面行人侧目。
接着,他又凭空取出一柄长刀,咄地一声就钉入地面!
“鲍尔斯镇长,身为贵族阶层的一员,我对你的某些行为十分不齿。以音多之名,对于你这样的败类,我林奇不屑与你为伍!”
凌歧的话让厅中众人全都目瞪口呆,当然,他的行为似乎已经很好的说明了问题。
啪!
鲍尔斯手中正把玩着的一枚扳指直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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