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歧轻轻拥抱了她一下,没有责怪,也没有打骂。
梦露忽然觉得有些心酸,眼角忍不住就噙着泪光。她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是感动吗?还是现实和想象的落差太大?
凌歧感受着少女的情绪变化,想着这个女孩曾经甚至有机会成为自己的追随者,但就和他考虑过的一样,这样一个追随者,文不成武不就,除了给自己带来些许**上的欢愉,还有什么用呢?
他的身边从来不缺暖床的人,强者若是不执着于一些事情,当真很少会缺什么。情爱也好,**也罢,有权有钱有势,再加上点小聪明,完全都是唾手可得的。
世上事的确不公平,也和美好的愿望无关,现实就是现实。
凭什么一些人多看别人几眼就是亵渎,为什么另一些却拼命抢着为某个人献身?
凌歧庆幸,他已不是淤泥中的尘埃,亦无需去做青莲,他的存在就足够让人瞩目。
他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决定满足她的少许心愿,这在他根本就不算任何妥协或是决断,因为根本上升不到那种高度,就像随手给仆人一些奖赏,漫不经心。
他意动了,眼前的局面又比他原本以为的、比戒灵分身模糊传回的情况,要好不少,这已足够。
面对命运,他的确无法为所欲为。可面对弱小,他可以。
梦露是特殊的,她的灵魂很特殊,帮助他渡过了最初的难关。她的身体很特殊,带给他不少的快乐。就算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他也不介意偶尔扮演一下别人命运中救世主的角色,或给人一些惩罚。
也许梦露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在他杀掉那个中年男人的同时,曾经有过那么一瞬,他是想连梦露也一并杀掉的。
斩杀一切,以明道心。凌歧做得到,却和许多做不到的人一样认为那有点无聊。既然可以做到,又何必去靠行动来证明。
曾经,利益是趋势凌歧行为的唯一准则。现在,更多了一点,那便是贯彻的心意。
有的时候,在命运管不到的地方,遇事的选择的确可以无关利益的得失,只求畅快淋漓。
转身离开这处偏厅,记得以前这里是堆放杂物的,现在竟然也被布置的富丽堂皇,可以用来会客和接待。
在花销、享受和空间的利用方面,女人果然都有天赋,凌歧不得不如此感慨。
这在他同样不算什么,若是没有这样一个女人,他创造那么多财富干什么,用金币去砸死索伦?
梦露默默的看着凌歧,见到他停在厅外的花园中,像是在等待什么,空气里的腥味酝酿着别样的氛围。
小女仆心情极为复杂,时而看着地上洒落的华丽饰物,时而看向屋外的男人,时而又瞥向父亲的尸体,只觉自己仿佛顿悟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学懂。
过了不到半分钟,远处就传来了许多的吵闹,梦露只觉得卫兵们来得太迟,比被她驱逐走的那些素质差了不少,待看清屋外那个男人沉稳的身影,忽又觉得也许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从来不是她这种天真的人。
就在梦露的叹息声中,凌歧忽然哈哈一笑。
他先前自庄园外一路闯入,动作极快,杀了却不过七八个人,实在算不上过瘾。
新的一批庄园护卫和夏尔亲自训练的那些身手没得比,勉强算是合格,虽然会是很好的苗子,可杀心一起,他就没准备留手!
什么叫传奇,行走在人间的神祗,那就是传奇。
有着如此力量,他会需要一批顶尖的精锐部队,他也需要千军万马的炮灰,这些都是走上命运之路的必须。除此以外,他已有更多的资本去挥霍,再不需要斤斤计较!
一路走来,他发现蜜酒之地的人口起码在三千以上,算上还在路上的迁徙者,这些人口绰绰有余。
至于那些别有用心的,就算还能被利用一下,也都早早去死吧!
凌歧大步前行,穿过一扇拱门,渐渐消失在梦露的视线中。
那柄钉住中年人尸体的长刀,忽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刺溜一声尾随那个男人而去,仿佛刀兵有灵。
见着如此神乎其技的一幕,梦露却没什么惊讶,有的只是叹息。
就是这样一个随时都能创造奇迹的男人,才会让她时刻都有种呆在巨龙身边的错觉。可是那份畏惧,当熟悉之后,又令她无比安心。
至少,现在的她认为,那个男人,对她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大多数凌歧的领民,都那么想,觉得这是一个还不错的领主,起码足够慷慨。
唯有他的敌人们才知道,他们在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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