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犯险,更拉上她一起,难道是任务要求?
凌歧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这位偶尔高深莫测的西方之王,现在举手投足都是杀机。这般简单粗暴效率低下的厮杀,反而令他找回了一曾经的感觉、乐趣!
曾几何时,他也浴血奋战,一刀一剑搏出个前程。他曾为那抛洒的热血沸腾激昂,他曾为那倒下的生命惋惜赞叹。却不知何时,这一切都变了味儿。血还在流淌,只是面对杀戮和死亡,再难令自己兴奋起来。
伸手架住一头特别高大的座狼扑来的前爪,凌歧两手一撕,直接把这匹起码有四百斤重的座狼撕成了两爿!
狼骑士刚落地就被他一脚踹飞,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撞在另一头狼骑身上,双双变成肉泥。
“痛快!”
凌歧心中舒畅,这感觉就像是白手起家后,拥有了几千万身家的富翁,回到学旁的路边摊上,吃起了曾经为之垂涎的羊肉串。又像功成名就时衣锦还乡的书生,享受邻居仰望崇拜的目光,虽然那时他已获得更甚百倍的荣耀。
这些情绪,有对过去的回忆,有对他人恐惧敬畏的欣慰,更有着淡淡的寂寞,放到凌歧身上,还有欺凌弱的快乐!
这些情绪并不高尚,感觉更是复杂,不清道不明,但凌歧就是喜欢。
他可以肯定,本体大概永远都不会有这些感觉了。
他的本体层次更高,比分身高得多,以致就连享受肉*欲时,都要故意去沉迷,来回味曾经乐不思蜀的滋味,否则不过是一种随时可以自我调节的感官。
超凡脱俗的本体,带来了超凡脱俗的力量,以及一颗与这份力量并未完全匹配的心。
平心而论,凌歧本就是一个喜欢成功和征服的人,面对困难不屈不挠,可若成功根本就没有过程,忽然就降临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曾经凌歧以为结果比过程重要,活着的结果比如何活下来的过程重要,直到现在,他才不得不承认,他要的也许并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中的快了,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快感!
当他虎扑击杀了最后一只企图落荒而逃的狼骑,狼背上的龙裔少女和白兽人的周旋也到了最后的阶段。
如果凌歧不愿动用最强力量,借着磅礴的死气压制秒杀掉这些喽啰,是在对过去进行祭奠,在寻找过程中的乐趣。龙裔少女到现在还没解决敌人,分明就是藏拙了!
一白一灰两匹巨大的野兽第七次交错而过,新一回合的交锋,坐骑方面明显是白色异兽大占上风,骑士的情况却恰恰相反。区区下位英雄的白兽人,哪怕倾尽全力,也不会是放水的龙裔少女的对手。
凌歧的杀戮速度太快,几十狼骑,被他不到五分钟就杀光了,最远的才逃出去一百米。这对无脑的白兽人都造成了极大的士气打击,毕竟它和它的下属不是凌歧专门改造培养的杀戮机器。
在造物性格这方面,魔苟斯索伦或是萨鲁曼,都有明显的不足。它们并没有抹杀造物最基本的情感**,而是靠着放大其中的一部分来压制另外一部分,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这就和迷心之力一样,听起来神奇,实际缺陷不少。被压制的终究是存在的,指不定哪天就会爆发。特别为了保持对主人的恐惧而留下恐惧的种子,这是邪恶生物最大的弱!
凌歧在改造那些邪恶生物时,彻底的把自己不想要的全都抹除,比如对敌人的恐惧,比如对原主人的忠诚。他控制那些东西的办法,一部分是血脉认同,一大部分是本源之力禁制,另一部分就是程式代码式的模拟思维方式!
他敢这么做,除了领土之力、未知本源之力这个关键,子里的实验数据,功不可没。
生化改造人罢了,谁没研究过呢?
“太弱了!”
凌歧见着两骑武技华丽的争斗,不屑低语。
他的声音铿锵,也不知在白兽人还是夏尔。这话传得不远,也够在场的人听见。
龙裔少女脸色一红,刚要发动武技中的组合杀招。不料在旁观望的凌歧忽然切入战场,倏忽就来到了两骑复而交错的中间,直面着一黑一白两匹野兽的扑击。他嚣张的切入方式,瞬间令自己来到最危险的地方!
夏尔一惊,安抚着野兽,想要避开,却发现这手段已经不管用了。胯下这匹座狼双目赤红,像是盯着杀父仇人一样瞪着凌歧,口舌垂涎,同样的状况当然也发生在另外一人一兽身上!
当她定睛凝视,看到凌歧脸上瞬间闪过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背后隐隐约约被扭曲拉长的幽暗,忽然心中就起了警兆,想也没想,凌空跃下狼背,仓惶脱身!
这个男人,可怖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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