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吃腻了,总得吃点配菜换口味,这就是你的用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嘲弄的意味,她越抗拒,他就越恼火。在夏宇晗面前,她不是一向都温柔似水吗?怎么对着他,就跟团火一样的猛烈了?
“混蛋——”伊又夏咆哮,像只被激怒的兔子,张嘴咬住了他的胳膊,她咬得很用力,把全部的愤怒都发泄在了牙齿上。
他闷哼一声,并没有推开她,任凭她咬着,他感觉不到痛,因为心一直在痛,这痛楚比身体上的痛要强烈百倍、千倍。
有股咸淡的血腥味涌进了她的嘴里,她剧烈的战栗了下,就松开了口,他的胳膊上有两排深深的牙印,血不停的从里面流出来,她哆嗦了下,突然间就害怕了,缩到了靠车窗的角落里,她没想到自己会下口这么狠。
他的眉头拧绞着,滚滚浓云,遮蔽了他的面庞,他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灼灼慑人的目光,像是劈裂乌云的雷电。
她嗅到了狂风暴雨的气息,颤巍巍的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抖得车窗似乎都在跟着震动。
“很快,我就会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混蛋是什么样子。”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当车停下来时,他拧起她进了别墅,踢开房门,重重的摔到羊毛毯上,然后解开皮带,把她绑在了床栏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她惊恐万分,两只小手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你已经没有值得我怜惜的地方了。”他眼里闪着暴虐的寒光,仿佛要将她生香活剥,在那一瞬间,她恐惧的发现,他已经变了,变得好可怕,不再是她认识的冰葫芦了……
当她从噩梦中惊醒时,窗外已是艳阳高照。她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或许是昏过去之后。她攥紧了毛毯,把狼藉的身体齐脖子裹了起来,昨晚的一幕还余惊未了。
当荣振烨从浴室出来时,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一双水雾似的大眼睛里盛满惊惧。
“知道怕就好。”荣振烨俊美的面庞上只有冷酷的神色,对她所有的感情都冰封在了心底最深处,不再轻易开启,他走过来,扣住了她的下巴尖,“以后你最好听话一点,你不再是我的妻子,我不需要再对你有一丝怜惜和纵容。”
她蜷缩了起来,一滴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他的心微微一颤,连忙撇过头去,不再允许自己的感情被她控制,“你可以走了。”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他转身走了出去,仿佛她是个玩偶,被玩腻后就无情的扔进垃圾桶里。
她坐起来,去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下,穿好衣服下了楼。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瞟都没瞟他一眼,带着最后一片破碎的尊严,径自走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他冰凝的假面具破碎了,一丝痛楚从眼底流溢出来,迅速的覆盖了他整张俊美的脸。
迷糊呆瓜,我们就是彼此的劫数,一辈子都会纠缠下去,逃脱不了。
伊又夏带着满心伤痕走进别墅的大门,夏宇晗从里面冲出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我听小东说荣振烨把你带走了,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语气十分虚弱,她很累,只想好好再睡一觉。
夏宇晗攥紧了拳头,额头青筋一阵翻滚,“你上去休息吧。”他咬了咬牙,竭力控制语气的平静,准备等她一上楼,就去找荣振烨算账。她看出了他的意图,握起他的手,“宇晗,现在是非常时期,同帝爵的合作刚刚开始,我不能和荣振烨把关系闹僵。”
“可是……”夏宇晗浓眉紧锁,从回到龙城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担忧,怕荣振烨再次把她夺走。这三年里,他们就像一家人,生活的很平静,很快乐,他要守住这份幸福,不能让荣振烨这个破坏神给搅乱了。
“可能是我跟他孽缘未了,所以这次回来要一并了清。现在医生正在全力治疗许董,等他醒过来,我就可以离开了,米米和豆豆还在等着我呢。”她抛给他一个安慰的笑意。
他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只是紧紧的把她搂住了。
第二天,伊又夏作为恒远的商务代表,和荣振烨同乘一架飞机前往海城,参加开放工程动土仪式。
这里将建造最大的海上游乐园,还有全国独一无二的海底酒店。
经过前晚的暴虐之后,伊又夏对他有些后怕,极不情愿跟他单独相处,但小东因为别的事,不能参加,她只能独自撑着,硬起头皮和他一起登机。
“你来这里没有半点用处,还不如乖乖在家待着。”荣振烨毫不掩饰对她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