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挡住从山上落下的石块,腿部受伤,失去跳芭蕾的机会,才对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秦雪璐长期以来自我催眠,已经到了无可就药的地步,她已经从潜意识里完全相信荣振烨是爱自己的。
“如果没有伊又夏,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不是吗?”
“没有这个可能。”荣振烨的语气冷绝无比,由始至终,他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伊又夏。
秦雪璐捂住了耳朵,拼命的摇头,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她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荣振烨是爱她的,是爱她的!都怪伊又夏,是伊又夏抢走了他,她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死掉,这样就没有人能跟她争夺他了。
“荣振烨,不会跟你离婚的,就算是死,我也要继续做的妻子,我绝对不会让伊又夏回到这个位置上,绝对不会!”
荣振烨冷冷一笑:“秦雪璐,我现在告诉你三件事。第一,我们从来没有结过婚,结婚证是假的,在民政局也是虚晃了一下;第二,我们从来没有夫妻之实,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是我的下属;第三,你做人工授精用得种不是我的,我根本没有捐过精,只是随便找个人替我做了这件事而已。”
秦雪璐的眼睛在刹那间瞪得比死鱼还大,强烈的痉挛碾过她的四肢百骸,像她不停的发抖,“你胡说,你胡说——”她声嘶力竭的尖叫,漂亮的五官在极致的惊悸和怨恨中扭曲成了狰狞的一团。
荣振烨的目光犹如利刃般凌冽,无情而冷酷的刮过她的脸:“秦雪璐,我从来不受人威胁,也不会让威胁我的人有好下场,今天你要不跳下去,就等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吧。”
一股寒意从秦雪璐的脚底冒起,沿着脊柱朝全身扩散,她望了眼天台下,这是三楼,摔下去就算侥幸不死,也会半身不遂,她没有这个勇气。站在这里本来也就是想演出苦情戏,做做样子给荣振烨看的。
“荣振烨,你难道忘了吗,当初我不顾一切的推开你,自己被石头砸住,脚踝受了伤,以后再也跳不了我最心爱的芭蕾舞,再也当不了小天鹅了。为了你,我怎么都能做,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命,你为了伊又夏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就这么对我,是不是太无情了?”
荣振烨眼里闪过一点冰冷的寒光,如果不是念在当年这段恩情,她现在就不可能安然的站在这里了。
“秦雪璐,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伤害豆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了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秦雪璐阴鸷的嘶吼道,一脸的狂暴和凶野。她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错在伊又夏,她不该生出这个孩子,生他就是该死,她和孩子都该死。
荣振烨咬了咬牙,“你执迷不悟也没关系,你有的是时间忏悔。”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这辈子,她都会在精神病院度过,像她这样的疯子,那里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阳城。
深夜的酒吧,充满了躁动和激Qing。
杯光盏影的迷离中,闪烁着一张张醉意朦胧的面孔。
红男绿女用疯狂的舞姿和轻佻的笑容,遮掩着心里的寂寥和落寞。
夏宇晗已有八分醉意,握着酒瓶在领舞台上轻狂的舞动,男男女女们蜂拥到台前,一边尖叫一边随他起舞。
他已成了这里的常客,夜夜烂醉而归。
而荣书梦成了他的护草使者。每当他快要醉倒时,她的保镖就冲上台扶住了他,然后将他带出酒吧,送回了公寓。
她替他脱下了吐得脏兮兮的衣服。而他不停的唤着伊又夏的名字,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濡湿了双鬓。
她抚摸着他的脸,又妒忌又心疼。
宇晗欧巴,你这个傻瓜,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伊又夏一个女人,干嘛这么死心塌地的爱她?
其实她一直在偷偷的喜欢他,为什么就不能把心思分一点点给她?
难过的叹了口气,她拧了条毛巾,为他拭着面颊斑驳的泪痕。
伊又夏已经和堂哥和好,又变成她的堂嫂了,他迟早会死心的。现在,阳城名流圈里好多女人都在向他示好,她得出招了,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这个晚上,她没有离开,一直留在公寓照顾他。
第二天,夏宇晗是被一阵浓烈的油烟呛醒的。
睁开迷蒙的双眼,他看见滚滚浓烟从卧室门外飘来,如缭绕的云雾,弥漫了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