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道漂亮的浓眉随着她的话语拧绞了起来,他从齿缝里吸了口气,似乎某个地方在发痛,“你觉得我会稀罕你许氏吗?”
“为什么不会,资本家对利益的追求是无止境的。”她的眉端浮上了轻愁薄怨,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咬紧了牙,唇边的肌肉绷得很紧,一股阴鸷的戾气覆盖了他的脸:“就算是又如何,商场如战场,我不需要有慈悲之心。对于这件事我没有任何愧疚,你也没有理由和资格来指责我。”
王燕妮害了他的孩子,他绝不可能放过她,而许初暇让他失去妻子,也同样不可原谅。夺走许氏,就是对她们最大最狠的打击。
可是伊又夏的想法不同,她已经把自己代入许家女儿的角色中,就算他不知道她是许初曈,她也没法无视他“见死不救”的冷酷,更不能当这件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一道暴怒的火焰掠过他紧锁的眉间,他死死的、深深的、长长久久的瞪视着她,眼睛里迅速的涌进一抹难以描绘的悲哀和失望,“伊又夏,到现在你还说这种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喉咙中有股无形的怨气在扩大,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他的胸膛沉重的鼓动着,面如死灰,冷眸黑黝黝的闪着寒光,脸上遍布阴郁和怒色:“这只能说明你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他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转身怒气冲冲的上了楼,不再理会她,似乎已经对她失望至极,连话都懒得多说了。
米米和豆豆躲在楼梯口偷看着,一见荣振烨上来,赶紧跑进房间躲了起来,唯恐被他看到。
伊又夏的心里一阵绞痛,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跌坐到沙发上,压抑不住的抽泣,泪珠成串的跌落在衣襟,很快就把衣襟打湿了。
她又没有错,错的人是他。出事的都是她的至亲,他明明已经知道敌人的行动,却无动于衷,如果当时他能出手相助,他们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和这样一个冷酷无情、城府深重、教人完全捉摸不透的男人相处,她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如果有一天,他对她没有感情了,也会置她生死于不顾,甚至毫不留情的牺牲掉她吧?
房间里,米米叹了口气:“爹地和妈咪才和好几天,怎么又吵架了?”
“大人就是这样,过去的事要争,现在的事要争,未来还没发生的事也要争,永远都有争论不完的事。”豆豆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一本正经的说。
“他们会和好吗?”米米十分担忧,看情形,爹地很生气,没有要哄妈咪的意思呢?
“他们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再分开的,充其量就是冷战一阵子吧。”豆豆深思熟虑的说。
米米长长的叹了口气,爹地和妈咪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一个是烈火,一个是油,在一起必然要凶猛的燃烧起来。
晚上,荣振烨没有回房间,睡在客房里。
伊又夏一个人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仿佛有条蟒蛇在搅动,难受不已,愤懑不已。
于是她就干脆爬了起来,去到客厅里喝酒解闷。
没想到走下楼,发现荣振烨正坐在吧台前,阴郁的喝着闷酒,心情明显比她还要烦躁不堪。
她耷拉下眸子,不去看他,也不和他说话,径自走到吧台前,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来,倒了一杯,咕噜噜一口饮尽。
他幽幽的瞟了她一眼,然后蛮横的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和杯子,“滚上去睡觉。”
“关你什么事。”她跳起来,从他手里夺杯子,他皱起眉头,抓住了她挥动的小爪子,“你是要让我扛你上去吗?”
“我睡不着。”她气急败坏的跺跺脚。
有点无法言喻的促狭之色在他眼里一闪而过:“笨女人,你是欠教训吧?”
“你才欠教训呢,冷血禽兽!”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心里几分幽怨。
“你教训的了我吗?”他低哼一声,满眼的嘲弄和轻蔑之色,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她气得七窍生烟,虽然很伤自尊,虽然极不情愿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她对抗不了大魔王,只有被奴役和掠夺的份。
“我睡觉去。”她用力一跺脚,就朝楼梯口走,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她双脚就腾空了。
原来大魔王冲过来,将她扛上了肩头。
“放开我,冷血禽兽,我要回去睡觉了。”她双脚拼命的乱蹬,双手用力的捶打他的肩头,但这没有丝毫作用。
他一脚踹开房间的门,走进去,将她扔到大床上。
她看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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