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小看岳母了?”他勾起嘴角,笑得极为讥诮。
“你什么意思?”伊又夏两道柳眉倏地皱了起来。他话中有话,她何尝听不出来?
荣振烨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爹地已经让人撤销了伊骏驰的案子,你们可以放心了。”
“荣振烨,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伊又夏没打算放过他。
荣振烨深黑的冰眸在灯光下闪烁了下:“没什么,很晚了,回房睡吧。”说完,不待她回应,就站起身,朝楼上走去。
有点愤懑之色从伊又夏脸上掠过,回到房间,她背对着荣振烨没有说话,荣振烨也沉默不语。
漫漫长夜,房间里第一次安静的可怕。
伊又夏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不会在沉默中死亡,只会在沉默中爆发。
她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倚在床头:“荣振烨,你把该说的话都给我说出来,不然别想睡觉。”
荣振烨叹了口气,老婆的Xing格,她太了解了,一个问题不解决,她是不会罢休的。
他坐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红葡萄酒,小啜一口,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爹地从你妈那回来,就要跟妈咪离婚。”
“所以你觉得是我***错?”伊又夏嗤了声,语气像太平洋海底潜伏的地震,带着巨浪来临前的激荡和阴郁。
荣振烨的眼睛望着杯中鲜红的液体,眼睛深幽的像一口望不见的古井,“我只是觉得你妈跟我爹地的交情果然非浅。她一句话的分量恐怕能抵得上我妈咪十句。”
“荣振烨,你不用在这里含沙射影,我妈没有对你爸说什么,只是把从前那些真相告诉了他而已,而且是我让她这么说的。我妈是个很单纯的人,没有一点心机,她不会在背后害人,只会被人害,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被一直视为好姐妹的你妈咪在背后捅了一刀。”伊又夏的声音就像是火山爆发,突然间就拔高了。
荣振烨嘴角的肌肉紧绷了下,似乎在咬牙,“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是你妈咪欺人太甚,我爸带着骏驰去道歉,她不接受就算了,还当着我们的面侮辱我妈,让她登报认罪道歉。我就奇怪了,她对整件事的真相根本就不在乎,对真凶是谁也不关心,只知道揪着我妈不放,这到底是什么居心?难不成这整件事就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
伊又夏的话语仿佛机关枪,不停向外扫射,也不管荣振烨的情绪,即便他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她也视而不见。
“我妈咪对花生严重过敏,如果不是救护车来得及时,她已经窒息而亡,策划这样的事就等同于**,你这样怀疑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她的行为让人不解,而且她符合所有的推断。她知道骏驰在福记做事,知道你要请我们吃饭,她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而我妈很喜欢吃花生,她要策划起来毫不费力,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就是这样的吗?”
荣振烨握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仰起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伊又夏,我发现,只是事情一涉及到你妈,你就会脑子短路,变得不可理喻。”
一丝冷绝之色从伊又夏美丽而倔强的面庞划过:“七岁离开许家的时候,我就发誓,我会保护好妈,绝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她!如果你妈咪想要诬陷的人是我,我可以忍让,但我妈不行,她要敢动我妈一根头发,我会拼命!”
“现在不是我妈咪要诬陷岳母,是伊骏驰自己亲口承认是岳母打电话指使他的,除非她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没有打过那个电话,否则摆脱不了嫌疑。”荣振烨低沉的说。
“真凶是谁,就交给警察去查好了,但你妈咪迫不及待的要起诉骏驰,是几个意思,想用他来威胁我妈,逼她当窦娥吗?”伊又夏低哼一声。
“所以你就利用我爹地来威胁她,逼她撤诉?”
伊又夏耸了耸肩,默认。
有点犀利之色从荣振烨黝黑的冰眸飘过:“伊又夏,你妈跟我爹地之前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伊又夏听到他这么说,就明白他也知道了,估计是从欧阳怀萱口里得知的,肯定添油加醋了不少。
“荣振烨,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替你妈咪隐瞒从前那些丑恶的行径,让她欺骗你爹地一辈子?”她的语气极为尖锐。
“我妈咪已经说过,那些事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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