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果然不假。尽管做了最严格的保密措施,然而韩蕙茵因为犯下滔天大罪被判处五马分尸的事情,还是在离都被传得沸沸扬扬,不仅朝廷众臣对此议论纷纷,就连平头百姓都把这件事当做了嘴边的笑谈,在街坊四邻之间口耳相传,孩童们更是把这件事变成了耳熟能详的歌谣,在街巷中传唱。
一时间,雍王府凤家和韩太师府这两个名门望族,一并沦落为了离都的笑柄。
不出凤七寻所料的是,在这段流言如狂风般席卷而过了之后,韩太师府获得了暂时的消停,但是雍王府又迎来了新一波的侵袭,那便是络绎不绝上门的媒婆们。她们带着各大朝臣及地方官员,乃至有声望的商户等人的千金们的生辰八字,脸上挂着惯有的殷勤笑容,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上门,似乎都对空缺出来的王妃之位志在必得。
也是,雍王爷虽然已年过不惑,但是他仍是手握兵权,权倾一方的异姓王,地位尊崇。只要能嫁入雍王府,就算是个侧妃之位,亦是享不尽的富贵荣华,更别提还是正妃之位了,那可是当家主母的位置!如果有幸能够诞下一儿半女,便是嫡出的世子和郡主,说不准以后还能世袭异姓王的爵位,那种殊荣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能得到的,无关乎有那么多人挤破了头,也想把女儿嫁进雍王府了!
府外的人整日里闹腾,府里的人又何尝安分过?
自从正妃之位空缺出来了以后,府上仅有的两位姨娘无不是对那个位子虎视眈眈。菱姨娘自是不用说,她现在身怀六甲,又正得凤桓的宠爱,肯定是费尽心思想要谋得正妃之位,好为她即将出生的孩子谋一个光明的未来。毕竟,凤桓已经不年轻了,且不说他是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还能照拂她多久呢?再多的宠爱,都比不上握在手里的权力,更让人有安全感。
更何况,凤桓未必能对她长情不渝!
至于柔姨娘倒着实是一个不争不抢的Xing子,只是她不去争抢,不代表别人也会安分守己。凤怡卿对嫡女之位觊觎良久,如今有了个这么好的机会,她又怎么舍得放过呢?
放眼整个雍王府,对这件事最处之泰然的恐怕就只有凤七寻了!
她立在暖阁的桌案前,素手执笔蘸了些许朱砂,给洁白宣纸上几近完工的画作,涂上了最后一抹嫣红,然后放下笔,拿起画龙点睛过后的雪中寻梅,唇边迤逦开极美的浅笑。
“小姐,这王府内外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您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画画呢?”臻儿百无聊赖的趴在桌案前,一脸疑惑的望着牵出浅笑的凤七寻。
凤七寻挑眉,眼含笑意的问道:“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乱法?”
臻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亮亮的说:“奴婢听说,今儿个府上又来了不少媒婆,拿着什么张家小姐、李家千金的画像还有生辰日期,来和老爷合八字。奴婢就不明白了,这姑娘们一个个都是二八芳华,长得也是如花似玉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嫁给老爷做继室呢?”
凤七寻闻言轻笑,把手里的画作放到了一旁,然后重新铺开一张宣纸继续作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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