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慧兰低呼了一声,下意识的抬手抚上胸膛,极力镇定的望着从阴影处缓步走出的赫连燮。他的眉目和赫连沣有着相似的冷峻,只是那双眼中的嗜血和杀伐之气却更胜后者。莫名的,在他冰冷眼神的逼视下,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
比起韩慧兰一时的慌乱,赫连沣要从容许多。他面无表情的屈身行礼,“臣弟参见皇兄!”
赫连燮凝视他半晌,终于幽幽启唇:“免礼吧!夜都这么深了,不知道七弟和皇后单独在这院中,做什么呢?”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韩慧兰总觉得“单独”两个字,赫连燮说的很是刻意。她不禁暗自心惊,是不是他听到了什么?
“皇……”
她刚想开口解释,就被赫连沣抢先了一步,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是夜色已深,皇后娘娘见皇兄迟迟未回,心中难免惦念,正巧臣弟从这里路过,所以她便向臣弟询问一下罢了!”
“是么?”赫连燮问的是赫连沣,眼睛看向的却是韩慧兰。
“…是,是,皇上一直未归,臣妾放心不下。”韩蕙心嗫嚅着道。
赫连燮闻言,脸上的表情松缓了下来,淡笑道:“果然众妃之中最记挂朕的人,也就只有皇后了!”
韩慧兰笑容不自然的垂下了头。
赫连燮缓步上前,握住了她交叠的双手,不禁皱起了眉头,“手怎么这么冷呢?难不成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
韩慧兰心下一颤,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却无奈被握得太紧。“没…没有,不过是穿的单薄了些……”
“你呀,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赫连燮抬眼看向韩慧兰身后,没有瞧见侍候的宫娥,眉头便皱的更紧了,沉声道:“伺候的人呢?都到哪里去了?”
在房间里静候的贴身女官听到赫连燮的声音,急忙打开门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道:“皇上,奴婢在…在呢!”
“怎么?出了皇宫和离都,就没有自觉了吗?身为奴婢,居然让皇后衣着单薄的站在屋外,若是皇后凤体有痒,你担当得起吗?”
女官急忙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奴婢……”
赫连燮袍袖一挥,厉声喝道:“够了,不能恪守本分,不嫩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务,朕留你何用?”
“皇上!”韩慧兰急忙抓住赫连燮的胳膊,恳求道:“心儿是臣妾的陪嫁丫头,一直跟在臣妾身边多年,还请皇上开恩呐!”
赫连燮瞧了瞧她,又瞧了瞧额头磕出鲜血的贴身女官,“罢了,既然你都替她求情了,朕就姑且饶她这一次,但是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开恩!”贴身女官连连叩谢。
赫连沣知道,赫连燮这是在利用韩慧兰的贴身女官的事情,来警告他要恪守本分,不该有的非分之想不要想,不该做的事情更不要去做——他的生死,依旧是握在他赫连燮的手上!
“皇兄,天色很晚了,臣弟就不打扰您和皇后娘娘休息了,臣弟告退!”赫连沣躬身行了一礼,缓缓向后退去。
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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