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傍晚时分,潜艇来到张生位置的水域下方,王晟看向手表,张生的位置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潜艇慢慢地浮出水面,张生的位置依旧没有变化。
王晟走出潜艇,一艘巨大的货船停在他的眼前,甲板上还有一些士兵举手欢呼,张生背着双手,一脸愁容地望着王晟。
来到甲板上,王晟急忙寻问张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生无奈地摇摇头,他也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
张生他们在印度洋的时候,看到程昊和冷瑷的位置出现在他们的上方,张生急忙下令,将潜艇浮出水面,他们看到了ourang号货船,却没能发现程昊和冷瑷的身影,手表定位显示,程昊和冷瑷就在张生的附近,张生带着二十余名士兵登上货船,货船上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找了一遍,也未能发现程昊和冷瑷的身影。
有几个士兵突然惊恐地大叫,停在船边的潜艇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附近只有一望无尽的海水,潜艇消失得无影无踪。张生看向了手表,他顿时大吃一惊,手表显示,他们目前的位置在大西洋最南端。
接下来他们发生的事情和王晟他们曾经一样,有名士兵离奇死亡,张生很快调查出,他们打捞上来的鱼有毒,而且他也发现了床板夹缝里的金属针管。他们没有食物,只能食用那些蓝眼睛的鱼,张生想到一个还算不错的办法,队伍分成两组,一组吃鱼,二组饿着肚子看守着他们,第二天再对换,二组吃鱼,一组看护。
王晟心中很是疑惑,如果程昊和冷瑷还在印度洋,难道他们在潜艇上吗?士兵陆陆续续地登上潜艇,张生轻轻地拉了拉王晟的衣角,给王晟使了个眼神,王晟一脸迷茫地看着张生,张生大摇大摆地向船头走去。
王晟急忙跟了上去,张生站在床头,向身后看了看,见没有人跟来,他才轻声说道:“我怀疑队伍中还有残余的一贯道分子。”
王晟眉头紧皱:“你没有办法查出来吗?”
张生轻轻地摇摇头:“他隐藏的太深,我没有办法。”说着,张生从怀里掏出一本笔记本,正是那本航海日记:“你看看这个。”
王晟翻开日记,上面记载的内容与先前看到的没有任何不同,最后一页,也有着一个旋转九十度的“母”字符号。
“这个我们也发现了,但这能说明什么?”
张生淡淡一笑:“你难道没发现上面少了一页。”
王晟眉头紧皱,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果然,在第二页与第三页之间,有撕过的痕迹,痕迹被人精心处理过,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张生轻轻地拍拍王晟的胳膊:“千万别着急,一定要沉住气,只要有线索,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说罢,张生向潜艇的方向走去。
王晟望着一望无尽的大海,心中百感交集,程昊和冷瑷生死未卜,他如何能够沉住气。笔记第二页的记载的时间是一九五四一月十三日,那天长江断流,他们莫名其妙地来到威德尔海域,笔记本第四页的日期是一月十五日,那天货船撞出了冰山,他们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中国山东的裂谷。
如此推断,第三页极有可能是一九五四年一月十四日,王晟深刻记得,那天有渔民离奇死亡,他们发现了蓝眼睛的鱼和床板夹缝的针管。那天船上发生的一切事情,王晟他们都知道,可是为什么要把它撕下来,难道还有他们没有发现的秘密?
“不好啦,潜艇不见了……”
王晟心中咯噔一声,急忙回头看去,潜艇瞬间消失了,能看到的,只有无尽的大海。有几名士兵惊慌地站在护栏的边上,绰伦布库也在那里。
王晟看向手表,定位显示,他们在太平洋上,张生的位置在大西洋,程昊和冷瑷还在印度洋。
王晟低声骂了一句,诡异的事情发生的多了,他也不再感觉惊讶。光头也是如此,摸着油光铮亮的脑袋都懒得骂上几句,他背靠着船舱坐了下去,两眼一闭,爱咋咋地。
绰伦布库走到王晟的身边,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王晟面无表情地看着绰伦布库,他的表现太过于镇定,王晟心中难免有些怀疑,绰伦布库是一贯道的成员。
绰伦布库见王晟没有回答,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刚要离开,王晟突然把他喊住:“绰伦布库,你入一贯道多久了?”
绰伦布库一脸迷茫地望向王晟:“朋友,你搞错了吧,我怎么可能是一贯道的人。”
王晟冷笑一声:“如果让我发现你是一贯道的人,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我可以证明他不是一贯道的人。”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坐在驾驶仓的上面,这个人身穿深蓝色的中山装,他的手支在下巴上,脸上的表情极为狂妄。
王晟心中咯噔一声,忍不住惊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