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熠熠中,不断变大,一根流离种种梵文符号的佛指,此刻成为天地的唯一,朝着阎凶岁背后的鬼影镇压而去,这种超越神明层次的战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轰轰轰!”
巨大石碑与古塔的中心,时间、空间仿佛都扭曲了,我带着臧毛,连忙脱离了此地,那种弥漫出的波动,也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
万千光焰未散去,阎凶岁钻空起,神色变了一个样,面容深邃,血红的双眼镶在脸上,两颗突出的獠牙,体现其凶猛,强大,“鬼焚烈黄泉,今日,我就淹了你这尊佛,化了你的业,碎了你的法,看你这一世还如何不成佛?”
血海之上,妖红一片,燃亮了一片虚空,仿佛又有一片血海显现了?积压在高空上,每一次滚动,都会坠落下可怕的气息,令人惶恐不安。
“万谛一灭,六字法印”
一声佛禅,回音不断,一口法印冲天,震碎在高空那片血海中,顿时间,血海坍塌,无数的血水四处扩散,化为密密麻麻的死亡符号,流离虚空。
“老秃驴,你还真要有一手,鬼荒尽,无间地狱!”阎凶岁彻底发狂了,他背后的巨大鬼影,猛然一坠,一座古老巍峨的酆都城,浮现在他头顶上。
“渡生赦罪·剑断轮回”地藏菩萨站立在茫茫血雾中,如同一道金色的松树,屹立不动,仿佛扎根与虚空间,没有什么能够撼动。
一柄巨大的渡生剑,发出“梭梭”的响音,斩在那座酆都城上,一股股崩天裂地的响音,疯狂涌动出来,能明显看到,下方的整片血海,一道道浪花,席卷着不少的尸骸,不由自主往外界飞流了出去。
那里的天地,一切都看不清了。
沸腾的天地,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切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谁胜谁输,一切未可知。
不过等血浪平静了一些,簇立在血海的古塔不见了,阎凶岁也消失了踪影,地藏菩萨披着袈裟,宝相庄严,依旧屹立在那块巨大的石碑前。
上边“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八个大字,越发璀璨醒目了。
臧毛留在原地,我划空而过,站在身后,带着恭敬语气道,“晚辈域,拜见地藏王菩萨!”
地藏菩萨道,“域,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没有镇压阎凶岁?”
我道,“晚辈的确有疑惑,按理说,您的佛法道行,应该与阎王爷一个等级,没有理由,对付不了一个不成器的阎凶岁的?还是你慈悲为怀,放了他一命?”
地藏菩萨道,“阎凶岁,并未不成器,能与阎王爷争一个位,有他的独到之处,毕竟他们两位,乃是一母同胞出世的,最为关键的是,当年阎凶岁祸乱地府时,窃取了一样法宝,那件法宝,乃是他们的师尊所炼,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镇压。”
阎凶岁。
居然与阎王爷是亲兄弟?
这也太雷人了吧?
地藏菩萨似乎听出我的疑虑,又解释道,“你在鬼市城,应该也见过阎凶岁的后人子嗣了,就是阎家。”
阎家?
我立刻道,“那个阎家,居然是阎凶岁的后人?怪不得当时阎王爷,对青年一代的阎行狂法外开恩,原来有这么一层同族的亲戚关系?”
地藏菩萨又道,“域,我不过一道佛身罢了,这些年来,在这片死亡的血海,我的佛身,一直与阎凶岁对抗,你的身上,有东土执法者的气息,或许这一次,这尸驼山的变故,真要由你开始了!”
呃!
地藏菩萨,不愧是四大菩萨的最强者,其他高手看不出的,也隐瞒不了他。
我道,“地藏菩萨,我到底该怎么办?”
地藏菩萨道,“顺其自然即可,该来的,你也避不开,我送你出血海,走自己的路即可,不要因神明而失了本心!”
没等我说话,画面一转,我和臧毛已经离开了血海,重新到达了外界。
臧毛舒坦一口大气道,“域大人,我们总算逃出生天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望着身后血气沉沉的血海,好一会,我才开口道,“寻一个地方,我要突破天阶九品,再做打算!”
走在贫瘠、荒野的土地上。
不多时,看到了几块巨大的阴间石,周围空荡荡的,几千米内,鬼影都不见一个,这里可以作为一个静修之地了。
臧毛望着更深处道,“域大人,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宫殿的影子?”
我道,“现在不宜闯,臧毛,你替我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