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不断本破可怕妖光,砸落在祖尸驼的脊背上。
虽然有骨骼碎裂的响音,不过祖尸驼依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的屹立着,他手上的咒尸令牌飞出,由小化大,一下砸在六首云蛟的头颅上。
妖血飞溅,六首云蛟又断落三颗头颅,惊恐万分间,想要跳开了原地。
不过祖尸驼速度更快,一步踏空,震耳欲聋中,拖着一片血水而行,席卷高空,他的双爪一下将六首云蛟死死摁在了空中,势不可挡,魔音如洪钟大吕发出,“六首云蛟,我的头颅,究竟在何处?”
六首云蛟不断挣扎,浑身爆发令人骇然的妖火。
“噗噗!”
暴戾残忍的祖尸驼,巨大的兽爪一压,将六首云蛟的头颅,全部拍碎,云蛟,也成为了一头无头的蛟龙,无数的妖血,血洒长空。
“祖尸驼,一点造化重组,头颅未全,就敢大杀四方,你太嚣张了!”
就在这时,阴间的天穹,一口布满仙纹的大鼎,带着熊熊烈焰,砸落而下,与此同时,还有一杆大旗迎空招展,发出哗啦啦的响音,灭世而落。
“轰轰!”
祖尸驼双爪横空,与之碰撞,不过明显落了下风,自己被震退到下边的城池废墟,烟尘滚滚中,他双臂出现一个个孔洞,千疮百孔,旁边的尸水从伤口往外涌出,显然伤势不小,祖尸驼望向上边,“你们两个谪仙,终于现身了吗?”
这一次,是两个同样高大的男子,一个身披古老道袍,踏在仙鼎上,犹如一个道士,另一个执掌一杆大旗,浑身金光熠熠,似一个天庭的天将。
不过这两人,举止间,脸上都透着一种若隐若现的邪气。
我旁边的千烽火,低低念道,“尘殇与坠神鹊,这两个,方才是可怕的谪仙啊?”
尸驼山外,无限远处,那些逃离出去的人,同样望着这里。
那人群中,我也看到亓官霞、亓官炎、金蓬、泷行狂、篅青云等青年一代的人。
我问道,“千烽火,这尘殇,怎么是一个道人?”
千烽火道,“他本来就是道家的,你看到那口大鼎了吧?上边古老的道纹交织,当中还刻着九字真言,传说中,那是太上老祖的器,虽说不是真正八卦炉,但是出自道祖之首,足以压塌什么东西了!”
我瞪大了眸子,的确和千烽火所说一般无二,惊讶道,“不可能吧?盗窃道祖之器,罪大恶极,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千烽火摇头道,“没有人能想得通。”
我又道,“那个坠神鹊,曾是一位天将?”
千烽火道,“是天将无疑,那杆掌兵旗,是他从天庭上带下来的!”
这片天地,气氛一下凝重了。
尘殇与坠神鹊一出,就连不可一世的祖尸驼,此刻也面带了严肃起来。
尘殇取出几枚丹药,让六首云蛟疗伤,同时他掌控的仙鼎一阵,一条条绿色神丝,仙子舞动一般,四面八方涌入了大鼎中,“重明神,本源毁灭成这样,你要复活重生,恐怕要一段岁月了!”
啊啊啊……
所有人,不禁张口结舌,重明神鸟都被祖尸驼撕碎了,还能复活不成?那是什么逆天的手段?
千烽火单单念道一句,“神明层次,不是你们能揣测的!”
祖尸驼道,“尘殇,看来一战无可避免了?”
尘殇道袍飘舞,出尘的老道士一般念道,“祖尸驼,没有办法,要复活重明神,必须将你开膛破肚,把他的命源一点点斗转出,毕竟,那也是他的造化,不能为你所掌控!”
尘殇没有惊天雷影,平静的言语间,却没有人怀疑他能那般做。
几十丈高的祖尸驼,森森道,“你们谪仙,离开我尸驼山,恩怨一笔勾销!”
这是在说条件了!
祖尸驼似乎也心虚了?
坠神鹊浑身金光流离,显得威武不凡,天上降临的仙将一般,漠视天地间道,“祖尸驼,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本,与我们谈条件,你那个旧友,名为寰无疆的紫发老头,在半路拦截,想要拖延时间,不过被我们毁灭了,只有一点命火逃出去,你没有援兵了!”
祖尸驼一字字阴沉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死不休吧!”
“归……来……”
祖尸驼发出惊天动地的戾啸,一块土地掀翻,泥尘滚滚中,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尸,浑身漂浮着浑浊的黄水,从当中被拘禁了出来。
这是那个狌屠帅!
曾与赶尸派第一祖师大战的老尸。
“咔咔!”
祖尸驼一口将狌屠帅吞吃了,隐约中,他脖颈上,虚幻的头颅,鼻梁、眼眶、额头位置真实了一些,其他部位,也在一寸寸真实起来,“尘殇,坠神鹊,你们没想到吧?这是我曾经故意遗失的一块头骨。”
尘殇略显震惊道,“一小块头骨,经过这段岁月成长,也能临时充当一颗头颅了!”
坠神鹊道,“为何当年,我们封印他的头颅时,没有发现?”
祖尸驼得意道,“那自然是我瞒天过海的手段。”
“不好!”尘殇双眸迸发道火,“以契机牵连,这家伙可以感知到他头颅被封的位置,必须立即镇压,否则被他真正重组,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