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公子见面诉说衷肠,是假死也好,是私奔也好,只要叶三公子愿意,她便可舍了这无望的婚事和看似尊贵的身份。”
“而辛夫人让她去采药便给了她这个诉说的机会。”瑾琪会意道,大家小姐出入不便,更何况当时魏府之中是辛夫人把持着中馈,若是魏莹私自出府,不论是否回来都可能立刻被辛夫人套上不洁的名声,从此万劫不复。
“嗯,只是不想叶三公子以为此生便要看着魏莹小姐入主承乾殿,当时我听闻之后真的痛恨叶三公子,可是……”云裳抬眉看向眼带担忧的瑾琪道,“叶三公子恐怕去了也是无用的。”
“嗯,据我所知叶三公子功夫平平,就算有心,两拳不敌四手,叶三想保全自己尚可,若想保全魏莹恐怕,难”瑾琪低声说道。
“可是我心中难过极了,如若,若是我是魏莹,你会如何?”
四目相对之间,云裳心中五味杂陈,害怕、期待交织在一起,让一秒的时间也能成为煎熬。
“你不是魏莹,我也不是叶三。”瑾琪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似灌了铁一般的掷地有声。
“如果……”云裳不安的问道。
不待云裳说完,瑾琪抬手握住云裳微凉的右手,温热的手心似在给云裳传递无穷的力量,一字一句的说道:“不会有如果,我不会容许再也伤害你的事情发生,如若当真危险异常,及时拼尽性命,我也绝不容许你出事。我不是叶三,哪怕你要伤我,哪怕你要离开我,我也要看着你幸福。”
“小银~”这样真挚的神情,云裳不容有一丝怀疑。他当真做到了,及时被自己所伤,及时那一剑再偏分毫他便有性命之危,然而在听闻自己答应二皇兄求婚之后却依然以血养碧落草,有一丝犹豫。云裳只觉鼻子一酸,眼中也红的厉害。
“所以不要想,嗯?”瑾琪轻声安抚道。
“嗯”云裳点了点头,微微低眉看向紧握着的双手,心中一暖。笑道:“你说我欠样东西未给?我怎么道不觉着。”
瑾琪嘴角一扬,从袖中掏出以紫红扇套细心包裹好的玉扇道:“裳儿怎么如此吝惜墨宝?一白扇是何意?莫不是万般情思无处诉,不画不写寄相思?”
“这……我道不知三皇兄何时这般巧舌如簧。”云裳偏头不去看瑾琪那温柔宠溺的面庞,脸上浮上一层红晕。
“裳儿便为我提一字画如何?”瑾琪低声问道。
云裳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此扇乃是故意留白,小银当真不明白了?”
“那便让它留白,待日后情深自书。”瑾琪小心将扇子放好,那谨慎的模样却似得了极难得的宝贝,生怕有一点磕碰。
“对了,今日宫中出了些事故,想来你可能关心。”瑾琪思忖片刻轻声说道,虽说不想让他人的事情打扰到两人的相处,但到底还是需要告知云裳一二,也省的云裳到时候茫然。更何况,一向冰山般的人物,这般温柔到也有些不适。
“何事?”
“今日楚庶妃回府省亲的时候,承乾宫的两位皇子良娣至宋婉仪殿中,触怒宋婉仪被罚红花,之后宋婉仪昏厥。宫中正闹着。”瑾琪低眉饮茶道。
“两位良娣被罚红花?而宋婉仪昏厥?”云裳有些惊讶的看着瑾琪,这才多久的时间,承乾宫中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两位良娣是丽昭仪赐下的,而宋婉仪是舅母的人,宋婉仪刚刚小产,被两位良娣气的晕厥也不无可能,但是,宋婉仪竟然灌下红花,这样的事情在丽昭仪眼中便是分明对自己不敬,甚至,往深了想,是否是丽昭仪指示两位良娣所为,导致的宋婉仪小产?而这是宋婉仪知晓事情后的报复?
“宫中如何处理?”云裳皱眉问道
“尚且不知,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只有一个受益者。”瑾琪沉声道
“楚梦熙”云裳冷笑着说出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嗯”瑾琪从不怀疑云裳的机敏,既然楚梦熙已经引起了云裳的怀疑和顾忌,便不难想到。
“楚梦熙出宫便是最好证明清白的时机,而且也能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众人只会指责三人不合,或说宋婉仪不够大气,处事不端,更衬托了楚梦熙的端庄大方,处事有度。而三人均伤,这承乾宫中最重要的女主人楚梦熙便有了更多的缓冲时间。”云裳冷静的吩咐道。
“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瑾琪低声提醒道。
“的确,可若是楚梦熙所为,到真是个有心机的角色,据我所知宋婉仪也不甚确定自己怀有身孕,虽然伤的重了些,但多在手臂,当时也只当是腹痛,当时众人均围着荣贵人,错过了时机,不然孩子可能还能保下。”云裳皱眉说道。
如若是楚梦熙所为,难道她能算出宋婉仪怀孕在身?还是,她一直在装,她的身边明明有会医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