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瘟疫,瑾儿放心不下非要陪着,我也只能把他们两个托付给你,徐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云朵,你就多费心了。”
沈云霏从徐夫人的口中听出了万般无奈,并不是儿子喜欢百草的事情无奈,而是儿子一心陪着心爱的姑娘,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怎么都会担心的。
沈云霏点点头:“干娘,干爹,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等瘟疫过了,我一定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回去。”
徐员外和徐夫人纵然对儿子不放心,可有沈云霏在,多多少少还是能宽慰一些。
沈云霏让沉香照顾百草,同时千叮万嘱的让徐瑾注意消毒和卫生,他可以去看,却只能远远的看,一旦触犯底线,她会让徐瑾立刻离开。
徐瑾也同意了,每日帮着沉香煎药,送药,只是远远的看着百草,然而每天也看到好多人死于瘟疫被拖出去烧,他的心整个都在悬着,祈祷着赶紧能配出药方。
徐瑾着急,沈云霏这边更急,和骆老杜太医商量了几服药都不见成效,但最后,沈云霏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药方,以毒攻毒,瘟疫有湿热寒毒的症状,眼下温补的药方不见效就只能铤而走险。
骆老对于这个药方还是同意的,只是杜太医却有些迟疑,毕竟这药方里的药太过凶猛,若是分量大了,人可能会被毒死。
然而眼下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不吃早晚得死,吃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三个人决定试一试。
因为药性的关系,这次是沈云霏亲自煎药,骆老和杜太医找了两个病症严重的病人,这并不是做实验,而是在赌命,这两个人再没药的话活不过两日,可若是能熬过这个药的冲击好起来,他们就能活,所以这个赌命也是为了所有的人。
趁着两个人清醒,杜太医和他们说了药的问题,两个小伙子十分的通情达理,虽然病入膏肓,却也同意自己去试药,因为反正都是死,人都希望活,他希望自己能闯过这一关活下来。
沈云霏煎药十分仔细,药的分量也是精心把控,而且药性也是调整了几遍,熬了一夜的汤药终于是熬好了这副汤药。
杜太医和骆老将两碗药给两个人灌了下去,起初没什么反应,接下来就只能等,等他们的状况是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糟,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这边情况在等,而另外一边商会也开始了选举,黄老爷一早就去了,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就是李承宇。
商会开始还有一会,各家的老爷都坐在大厅内喝茶聊着天,也有一些去院子里喝茶赏花的,即便是时间提前,可时辰不能换。
李承宇混在商人中间,来来往往的找到了那些所谓的苗振兴的心腹。
时间非常充裕,足够李承宇一个个击破,将人带到旁边假意谈生意,令牌一亮,这些老爷当场傻眼,极为听话,就这样一个个击破,同时他们也在帮助李承宇一个个找人,不出半个时辰,李承宇将认识令牌的人都找了个遍。
这个令牌是白雪的,她就是他们这些人最大的头,这个令牌是白雪堂的象征,而他们都是依附白雪堂而有了今日,有一些是大禹人,有的是琉璃国的人,只是在这边呆的时间久了,人也开始和禹国的人没差别。
时辰将至,苗振兴这才到,很明显十分嚣张,看样子是胸有成竹,一到大厅就假模假样的互相客套,黄老爷坐在正坐上完全不理他。
苗振兴被驳了面子,心里自然不痛快,可一想到一会这个座位就是自己的了,也就罢了。
商会的会议开始,黄老爷首先说了几句:“本来这商会是在六月,鉴于商会的人想要提前,那也只好提前选举,不过我在这里有一点要声明,如今南方遭难,大批难民无家可归,我想诸位以前也都在南方呆过,甚至是南方人,看到了袖手旁观不是你们风格,摸着良心讲,乐善好施是个人意愿,不愿意帮忙的那就别帮,只是也别趁人之危,不然这可是会遭天谴的。”
苗振兴听的心里不痛快,脸上却挂着笑:“黄老爷,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怪我们这些没帮忙的人呗,那么多流民,朝廷不管我们管的过来嘛,更何况,我可没趁人之危,生意嘛,买卖双方自愿。”
黄老爷对于苗振兴感到恶心,提高物价发财竟然如此心安理得,“我又没说你,你何必对号入座。”
苗振兴一脸尴尬,愤怒道:“该选举了,老规矩,票多的做会长。”
黄老爷笑着:“呦,看来你对会长的位置志在必得啊。”
“你做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让让位置,让我们也感受感受。”苗振兴毫不掩饰,毫不客气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