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我们不是靖康的十三衙门,无价值,就不必存在。”
众人似乎都感同身受,箭一般往上蹿。
那鹰一个俯冲。
就在鹰去的方向上,地平线上出现四五十名骑士,他们团团围裹住一辆马车,款款而行。走在马车旁边的是一个穿着皮袖的养鹰人,他身材高大,头发蓬乱,面庞却如石刻一般……他的眼睛凹陷,使得里头迸发出几丝鹰芒。放松的骑士们纷纷问他:“扎松。你的鹰呢?你怎么把鹰放了?”
养鹰人往马车看了一眼,笑出雪亮的牙齿,说:“怕不安全。放出去看看。”
为首的骑士仰天大笑说:“你是不是在荒原上呆傻了?你以为这是十年前?不安全?”他哈哈一阵大笑。
一个同样靠拢马车的骑士赶上来。
他两眼笑眯眯着,无比和蔼地说:“扎松说得对,他说得对,大首领身份贵重,自然要多留心。”
他人缘极好。
众人便不再取笑鹰人扎松,称呼了“纳兰心台大人”,开始往前跑。
纳兰心台眼神里突然多出一丝忧郁。
他扭头看看马车,轻声说:“扎松。还是把鹰收了吧。这一路,不会有任何危险。东夏,不再是十年前啦。”
那扎松却有疑问:“你们都这么说,是真的吗?”
纳兰心台点了点头。
他轻声说:“哪怕你头顶金盘,上头堆装猫眼和祖母绿,从东走到西,再从南走到北,都不敢有人垂涎。”
扎松反问:“这是为什么呢?”
纳兰心台略一迟疑,叹气说:“为什么?你问我?因为东夏的百姓都吃饱了吧,他们不再需要劫掠为生。”
扎松“啊”了一声,惊奇说:“这是佛主的世界嘛?”
纳兰心台苦笑,他说:“不是。”
扎松却又紧跟着问:“那纳兰老爷一定感到很幸福吧。”
纳兰心台没有说话。
扎松却还是不肯罢休,又说:“难道在佛主的世界里生活,你也得不到安宁吗?在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痛苦。纳兰老爷,你怎么还会感到痛苦呢?如果我一直在这样的世界中生活,我一定不肯让人破坏它的安宁,任何人。”
纳兰心台眼睛一紧。
他正要说什么,车内传出一声咳嗽,一个女子掀开帘子,叫了他一声。他连忙调转马头,靠了过去。扎鹰在他的背后冷笑一下,转过头去,括手放歌:“我是个猎鹰人,我有鹰一样翅膀,看着鹰杀生,心里却有佛光……”
纳兰心台扭转脸,觉得猎鹰人今天好奇怪。
车里的纳兰山雄虚弱地说:“心台。你走吧。你劝我的那些话,不该说。”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