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却神色神秘,问这些女人:“你们知道什么比马跑得快么?”花流霜喊了她,让看自己的盆艺,夸她说:“看来得早的,比着我家娘们勤快到哪去了,他们给我请安,没哪个这么早过?你盯着,看谁第一,谁第二……明还一样,谁最勤快,谁最懒一目了然。”
张氏忍不住,笑吟吟地问:“老祖宗,你知道什么比马跑得快不?”
宫女们议论纷纷。
花流霜愣了一会儿,像为张氏的弱智意外,反过来就问她:“谁问你的?你男人的家事管过来了么?管什么比马跑得快?比马跑得快的多了,箭射出去就比马快,要是你家孩子是在问你,你就说响箭。让他做人像响箭一发。又快又不犹豫。”
张氏笑道:“这哪是奴婢在问,大王在问呢,全国都在刊,问什么都比马跑得快,你出门打招呼,你要是不与人说‘什么比马跑得快’,别人都反过来问你在家呆几天了,怎么舍得出门玩。”
花流霜一扬手,放下剪刀往后走,边走边说:“这二货问题也只有他问得出来。”
今天第一个来请安的是谢小婉。
花流霜挺意外,再一看她哭哭啼啼,连忙喊她:“我的乖儿,你咋了?阿鸟怎么着你了?这大早晨,你不是来我这儿告状的吧?”
谢小婉哭道:“他能怎么着我?狄梧问他什么能比马跑得快,他弄了十几、二十几个人,要造火箭车,看看与马比是快是慢,结果药着了,后边乱跑的狄梧连头发带眉毛给药火剃个精光。我还没心疼一下,他说这算啥,他当年琢磨火箭椅,都飞出去摔散架过,要是他那火箭椅真弄好,他让狄梧坐上摔着咋办?你管不管吧。”
花流霜现出气愤,喝道:“他也是一国之君,什么时候能长大?这几天是脑袋又被马蹄踏正好上了,到处问人什么比马跑得快?张家媳妇说,大街上不相互问候什么比马跑得快,就根本出不了门。”
李益生的事情定了下来。
去了新辟的办公场地,第二天再去上差,有人第一时间送来邸报。
他打开一看,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揉揉眼再看,没有任何变化,仍是血红的大字:什么比马跑得快?
部门新成立,千头百绪,要等来属官,要斟酌职能,要和政事堂对接。
正好典礼司调整朝会参与的变动,派人来通知他,因为下次上朝他们这个新部门的主官也要参加,来人见到他本人,见他还手持着刊报看上头,视线移过去,告诉说:“李联络,你别看了,赶紧想想,下个朝会,大王保准让人回答。这问题问得如此荒诞,政事堂的丞相们都想破脑袋。”
什么比马跑得快?
李益生回想起牙扬古和自己谈话透露出来的内容,到自己的桌案前,让手下人给自己去找信鸽资料,而自己摊开纸笔,奋笔便书:“邮驿铺建要比马跑得快,信鸽传讯要比马跑得快,政军递达要比马跑得快……”
与他一样。
很多人在做这种保证。
谢先令这几天身体不好,在家静养,披着衣裳,看完刊报,额头立刻见汗。
旁边属官来看望他,还在笑,他伸手用指头点点,轻声说:“别笑啦。哪有那么不严肃,这是问马?这是问我,问你,问朝中大臣,嫌我们慢,嫌国家效率低。你拟上,就说政事堂要比马跑得快。”
史文清一大早来到一家官营的工坊。
他找到负责的大匠,张口就问:“南方来的树胶怎么样?能绑到车轮上,避免车轮损坏过快吗?”
大匠连忙点头,告诉说:“能是能,但我们这儿没有这树,从哪弄呢。”
史文清要求说:“这个你别管,只管给我弄出来,实在不行,派兵前往南洋去抢,大王对车马舟楫不满意,嫌运输慢,当朝就问我们,什么比马跑得快……那是问马吗?那是问人,马跑起来,跑到一定速快不了了,但人还是再快,所以这车轮得改造,只有车轮损毁降到一半以上,输运才能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