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季父有些无力的叫道。
季母迫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不想着让她回来了,我只担心她在外面能不能过的好,她身上只有二千块钱,这么点钱要让她怎么生活,我去给她拿钱,只拿给她钱就好,这样我心里也会安心一点”。
季父跟季母从大学恋爱到结婚,也认识了二十几年了,对于她的脾性他自然也了解的很清楚,她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性子,于是他只能依言的同意了。
见季父终于有了点反应,季母像个小孩子似的擦了擦眼泪,“你身上有多少钱……不……不对,我们去银行取钱,取个十万……”,季母又摇了摇头,“太少了,二十万应该够了吧,我们现在先去银行”。
季父只能点头陪她去……
结果,等他们到了动车站,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季薇儿,于是又去了汽车站,还是没有看到,季母不死心的又去了飞机场,把飞机场也找个遍,终于……她放弃了,因为她的女儿季薇儿或许早已乘上了某一辆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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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寻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脑筋也紧的发疼,让她的秀眉也不由的皱了起来,耳边窜入了一个清洌且担扰又带着一抹欣喜的声音,在不断的叫唤着她,她在潜意识里自我挣扎着,直到头部的疼痛感渐渐的减轻,她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第一个见入眼帘的并是一张神清俊秀的脸,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即便他替她挡去了上方的刺眼白光,但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光亮,下意识的想抬起手去揉自己的眼睛,可刚一抬起,她就疼的惊呼出声,额头立马渗出了薄汗。
“姐……姐”,岑西见着她的疼,他的心也猛然的收紧,他赶忙的把她的手轻轻的按住,防止她的乱动。
季安寻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少年看,然后慢慢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她身子没有再动,但是那双眸子却渐渐的神游,复杂了起来,从而变得空洞,然转成了惊恐,害怕,痛苦到绝望……
她想起来了,她在今天因为担心季薇儿于是毫不怀疑的走去了那辆车,紧接着她就被弄晕了过去,但是她却看到了车上的她安然无事,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在了一间废弃的仓库里,在那里……在那里季薇儿拿着铁锤对她的手重重的砸下,“啊……我的手……我的手”,一声尖锐的尖叫声打破了这病房里的安静,痛苦里充满了哀鸣。
岑西见状赶忙的压下身,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姐,你现在还很虚弱,别激动”。
此时的季安寻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惊怕,一点点的忆起在仓库里的事,想到她自己那满是鲜血的手,她痛苦的低低喃语,“我的手……我的手废了,以后再也不能弹钢琴了,再也不能……”,说着说着,她并悲怆的痛哭了起来。
“姐……”,岑西脸上满是沉痛。
这一声的叫唤,仿佛把她沉浸其中的思绪给拉回,她的眼睛看着上方的岑西,满脸的绝望里宛如又重生起了一抹希望,“弟弟,我的手……是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还能医救,是不是……是不是还能好起来,我还能弹琴……是不是啊”。
听着她话语里充满着希冀,他的心就越发痛的发颤,他滚了滚喉咙,尽量让自己的神情放松下来,“姐……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真的嘛?”她揣揣不安的又再交问道。
岑西看到她满脸的期待,并有些不忍的微转过了眸,“嗯……”。
因为他与她贴的近,自然也捕捉到了他的闪躲,“你在骗我对不对”。
岑西沉默了……
“说话啊,你是不是在骗我,我要听实话!”季安寻的情绪渐渐有些失控了,导致声音都变得冷厉了起来。
“……”。
“告诉我……否则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岑西又转回了眸,看着季安寻那眼里的狠绝,他是既担心也害怕,“姐,你还有我……”。
他话一落,让刚才还一脸的严厉瞬间变得绝望了起来,她不是不懂他话里的含义,“所以……我的手好不了是嘛,废了……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