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王摇了摇头,“你若要去,还是先瞒着陛下,若他知道,定不会乐意。”
“是。”
几人说了几句,定王去了太医院,他想寻个可靠的太医再给燕高帝诊诊脉。
国师不在,陛下的病总不能不管。
只这事,他不能告诉太子,免得太子跟着着急。
也不能让群臣知道,到时候又是一场风波。
八皇子紧跟着慕容慬身后,“皇兄,你就让我同你一起罢,我原在沙场好好的,你要回来,连我也给拽回来。我们兄弟是一处的,你可不能丢下我,攻打颖川,你为主帅,我就是先锋营的领将。”
慕容慬笑道:“你要大婚了,现在出征……潘氏能高兴?”
“皇兄,我不会误了婚期。潘如是个知书达理的,定会支持我。皇兄友好兄弟,帮潘家置了份家业,她感激得很。”
“本王哪里想得这许多,还不是你皇嫂想到的。”
这事还是陈蘅提醒慕容慬,说要给广平王做脸面,就要提拔潘如的兄长,其实不得给潘如一份过得去的嫁妆,不能如一二品重臣之女的比,怎么也得比得过正五品官员嫁女的嫡嫁。
八皇子道:“皇兄,你这是同意了?”
“同意了,但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明儿一早,你随我去校场点兵。”
八皇子如同吃了一枚蜜糖。
*
永乐邑,陈府。
袁东珠收到了太平帮镖行转来的一封书信。
看罢之后,讶然张口,抱住文书笑得眉眼弯弯。
一边的案前,陈葳正在喂两个儿子吃粥。
他们夫妻,他越发像娘,袁东珠更像是爹,镇日带着两个儿子出去骑大马、抓野兔,而陈葳还得给儿子换衣裳、喂饭,除了针线活是袁东珠的,其他女人该做的,几乎都落到了陈葳身上。
陈葳抬头道:“什么事?你乐成这样?”
袁东珠乐道:“夫主,你看,是北燕吏部、兵部的官文,任我做铁血军木兰营的主将,让我二十日内去燕京西郊校场点兵赴任。”
陈葳心头一沉,“袁东珠,你疯了不成,我们可是南人,你要去做北国的将领?”
“南人怎了?北人又怎了?大统帝、莫静之害死了我父亲、长兄、二兄、三弟,二兄、三弟的妻儿全都被他们杀了,父亲也死了,祖母也没了,现在连大统帝也被莫静之杀了。南晋,现在还有南晋吗?”
南晋亡了!
虽然咸阳王在、利王也在,可这二人并未登基称帝。
长安易主,成了西燕的都城,坐在长安皇宫的是慕容忻,是西燕的新君。
“你要出征做北燕的将领,在南晋的土地上征伐,我……不会同意!”
袁东珠道:“可是,这是蘅妹妹为我争取到的机会,是她走了门道才得来的,一营主将啊,多少人都求不来的,葳郎,我想去。我想做一个像祖母那样的女将军,我们家就是武将出身啊,武将守家卫国,国没了,可我们还有家,葳郎……”
她想伸手握住他的手,陈葳却远远地避开了,低声道:“阿闯、阿闹,到外头吃饭。”
两个孩子怪异地看着父母。
陈葳再喝一声:“你们欺我腿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