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不想杀你,可你越来越过分,只会损了我定王府的名声。
我曾劝你,让你离开军中,寻一个不错的人家嫁了,可你非要有不该有的心思。
与其看你成为营\妓,不如,让我亲自送你上路……”
她要死了,下毒的人是她以为,不会杀她的长姐慕容慈。
原来,被逼到了极致,她也会死的。
“我……我爱太子有什么错?”
“当然有错!”慕容慈定定地望着她,带着愤怒,“如果你爱上自己的长兄,你会如何?”
“那是乱\伦!”
“不错,你就是在乱\伦,生出此等心思的人就是肮脏,不配做人。你忘了我给你讲的马儿故事,连马都知兄妹之情不同男女之情,可你却非要喜欢自己的堂兄?
你怀了我北燕皇族的规矩与名声。
原本,长兄要我早日处理你,可我念着自己怀有身孕,为了给自己的孩子积福,这才放过你。
可日今日,我无法再放过你了。”
慕容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一把抛到颜金绣的面前。
是慕容想的笔迹,上头让慕容慈保护定王府的名声,保护皇家的尊严,莫让颜金绣做出损坏体面的事,还让她必要之时杀掉颜金绣。上头还说,一个能为了一己之私,破坏北燕大业,抛弃父母家人的女子,无情无义,再不配做定王府的儿女,不当再留。
慕容想也要杀她!
她这一生,何其失败。
长姐怨、长兄恨,都恨不得她死。
可她,却为了一己私念,想要嫁给最尊贵的男人。
颜金绣悲苦地笑着,“我真的错了吗?”
“你当然错了,你错在不该喜欢自己的堂兄,不该令定王府蒙羞。你抛弃了家人,家人也最终抛弃你。你死了,我就不用再日夜派人盯着你,不用担心你又做出什么有损北燕大业的事。你知道这几个月,为了盯你,我耗了多少人力?”
原来,他们在防着她。
曾经何时,她成了他们的负累。
颜金绣的心一阵撕裂般地痛。
定王府的名声比她的幸福要重要,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以为抛却家人就能得到幸福,原来那只是自以为是的看法。
慕容慈冷声道:“将她拖出去,别让她死在本郡主的寝帐,太脏、太晦气!”
侍女问道:“郡主,若她咽气了?”
“寻副薄棺把人给葬了!”
“定王那里……”
“我自会与他交代的。”
长兄让她做,又写了信特别嘱托,就算定王知道,也不会怪她。
她才是定王府最骄傲的女儿。
即便慕容思出身尊贵又如何,却有如此肮脏的灵魂,难怪太子觉得恶心。
颜金绣被拖也了寝帐,丢在几顶帐篷中间的狭道里,她趴在春日的草坪上,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
春日的御花园,几个小孩子正在玩新郎娶新妇的游戏,每一个孩子都穿着锦衣华服,打扮得像从画里出来的一般。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做慬堂兄的新妇,为什么每次都是弄月表姐扮他的新妇。”
慕容慬看着慕容忌。
慕容忌小心地道:“要不我和弄月玩一次,你和我妹妹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