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太子妃应了,定王妃祖孙二人欢喜地回府。
陈蘅搂着儿子问道:“你怎么就应了?”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不如面对,虽然他知道娘亲许不是逃避,只是不想去那种地方。
陈蘅又道:“你爹又有些日子没回信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被母子二人念着的慕容慬,正端坐在长安晋宫之内。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银质面具。
大殿上,歌舞昇平,这是南国旧臣们献上的美人。
突地,只见人群里一个美人轻纱垂落,露出一张美艳娇媚的小脸。
慕容慬眉头微锁,“这个美人生得不错,若有喜欢的可纳为姬妾。”
少女身姿婀娜,双膝一软,跪于大殿,“启禀太子殿下,小女倾慕太子殿下已久!”
旁边有文官介绍道:“此女乃是长安第一美人玉袖,虽来自风/尘,却洁身自爱,出淤泥而不染。”
慕容慬扫过左右,朗声道:“元谡,此女可及太子妃一根头发丝?”
元谡不假思索,当即揖手,“不及!容貌太俗,风情太俗,浑身上下,就是一个俗字了得。”
玉袖自有第一美人之名以来,何曾听到过这等评价,不由花颜微变。
慕容慬哈哈大笑,很是受用。
“连太子妃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也配说欢喜本王,这世间欢喜本王之人多不胜数,可本王不喜你。”他一转头,“少詹事,你自来爱舞文弄墨,就将玉袖赏你妾如何?”
少詹事是不错,可怎耐已是近四十岁的男子。
但凡是少女,谁愿意嫁一个半老的男子为夫。
玉袖面容一沉,不敢反驳。
慕容慬突地眼眸一转,化作寒冰:“邪教女弟子玉袖,在这长安真是潜伏得好深啊!”
一音落,整个大殿的人先是意外,后是惊诧。
玉袖忙道:“启禀太子殿下,奴家并非邪教中人。”
“不是么?”
慕容慬不会忘记,当陈蘅奄奄一息时,他内心的恐惧,对邪教,他恨之入骨。
他眯了眯眼,“来人,取药水!备浴汤!”
音落,立有小马带着人抬过一只大浴涌,玉袖被人粗鲁地按在涌里,只片刻,又有人拿出一只瓷瓶,往里头滴上几滴药水。
玉袖痛苦的挣扎,药水浸入纹身,就如同针扎一般,即便医长老为了掩饰她的拜仙教纹身做了特别的处理,可现下还是痛得钻心刻骨。
她被人从大浴桶里拧出来时,被小马带人强行剥下了上衣,堂堂长安名/妓赤着上身,被周围的男人们赤果果地凝视着,从未有过的恼怒、羞辱感涌上心头。
慕容慬,这就是一个恶魔。
她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
可他戴着狰狞面具,宛似地狱的鬼王。
如果她是鬼,而他就是鬼王。
在长安一役之后,鬼王之名动天下。慕容慬杀人如麻,将西燕君臣诛杀于十里乱石坡,西燕被俘、被杀的二万余将士,更有追随慕容忻的臣子、家眷,数万活生生的人,被他一声令下,尽数坑杀。
“鬼王,你……你不得好死!”
玉袖怒喝着,双手环抱在胸前,遮住那一抹动人春色。
慕容慬面无表情,被人骂不得好死就会不得好死,那世人也不用报仇,他也不会亲自诛杀伤害他妻儿的敌人——慕容忻。
“小马,她的后背可有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