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任人践踏。
袁明珠为了帮他,却将自己身陷危险。
陈定问:“明珠,你信她?”
“是,我信她。”袁明珠看了看陈蘅,“没有比我们现在更坏的,我们试试吧。阿定,也许真的可以。”
陈蘅道:“你们不必有顾虑,跟我走便是。”
她行在前头。
陈定给袁明珠松了绑。
“你们可知北燕文郡王的人在何处?”
“在……在离此三里的东南方,那里有一条通往总坛的路,没抓到少主和医长老,文郡王以为,少主和医长老肯定会回来。”
陈蘅问:“那你呢?也是这么看的?”
陈定沉默了片刻,“少主行事,从来不遵常理,他不会回来。医长老回来的可能极大。”
“医长老是你的师父?”
“他更是我的仇人。”
“为什么?”
陈蘅不解地看着陈定。
袁明珠一脸怜惜,“阿定的亲娘云夫人就是被医长老杀害的,他为了让阿定心无旁鹜毒杀了她。阿定想见云夫人,可回长安时,只看到一座孤坟。云夫人一直在庵堂为他祈福,希望他有一天能平安地回家……”
她的眼里有泪。
他们都是苦命人,在当年遇到拐子的那天,他们的命运就连到一起了。
陈蘅道:“避开慕容计的人,我们直接去找文郡王。”
兜转之间,到了另一处山清水秀的林间,溪水畔,结了薄冰。
慕容忌正坐在火前看书。
几位护卫或在林间比划拳脚,或在低声说话,与慕容计那边的情况完全不同,这里很静,静得只有飞鸟的鸣叫声。
放哨的护卫学了两声鸟鸣,林间立时警惕起来。
慕容忌抱拳迎了过来,“臣拜见皇后娘娘!”
陈蘅道:“我带了两个故人来,摒退左右,一旁说话。”
慕容忌道:“娘娘,请!”
进了帐中,里头与外头一样冷。
“怎不生火?”
慕容忌道:“生火容易让邪教看到炊烟,若看到炊烟,他们就不会走这条路。邪教已成朝廷的心腹大患,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陈蘅很是赞赏,就凭这儿,平王府的公子就拍马不及。
她看了看周围。
慕容忌道:“娘娘放心,我的人值得信任。不该听的,他们一个字都不会听进去。”
陈蘅点了下头,将陈定、袁明珠的事说了,又说了他们身陷邪教不得自由,被迫要去一些坏事,“袁明珠,是前晋名将袁大山之女、袁家宝的妹妹,亦是袁东珠的妹妹;陈定,我就不说了,他是我那迷糊亲祖父陈朝刚的幼子。今日得遇,是天意,也是有缘,所以,我想请文郡王帮一个忙,让他们有一个重返家园、与家人相认的机会。”
陈定淡淡地道:“我娘被医长老所杀害,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他想将陈蕴、陈葳当家人,可他们却未必会将他当一回事。
慕容忌问:“陈定公子做过邪教的谍者?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