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他三分,他办事的手段,他们也是知道的,从来都是不留情面,近乎残忍。
在他的眼里,从来没有怜惜,除了那个让他在乎的人之外。
他怎么会对这个才见过几面的女人生出怜爱之心呢?
他甚至都不太清楚,当初为何要救她。
只因为她的变化让他觉得奇怪吗?
因为奇怪,所以想要一探究竟,故而才把她留在身边的?
可这是别人的事,他为什么要放在心上。
云初怔怔的望着宇文澈变幻莫测的脸,虽然只是很小弧度的在变,但云初还是很肯定,他的表情确实在变化。
原来,堂堂的九千岁,不是面瘫哦,居然能在短时间内变幻这么多个表情,一会玩味愉悦,一会又沉思冷静,一会又开始纠结难舒了。
他是在跟她玩变脸吗?
一股暖暖的气息扑在脸上,拉回了宇文澈的思绪。
“你干什么?”宇文澈清清冷冷的口气,像冰水一样,有种醍醐灌顶之效,让人内外皆凉啊。
云初凑近的身子滞了滞,带着丝怨念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直起身子。
觉得在他面前露出玩味的表情似乎不太妥当,云初刻意收敛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朝他咧了咧嘴,“我什么都不想干,请九千岁放心。”
就算她想干,他也不行,这点云初坚信。
其实云初心里还有点恶趣味,刚才被他给牵狗似的牵着走,这会她只是稍稍恶意报复一下,反正系统只要没规定不能这样做,她就能做,她就想在系统的规则边缘疯狂试探,看看规则能到什么程度。
“是吗?可是我看你可不像这么老实的主啊,刚才还在外面想勾引我的侍卫来着,难道你不打算承认吗?”宇文澈勾勾唇嘴,笑的很暧昧,眼眸如深潭一般让人难以捉磨。
勾引?她有达到那个地步吗?
她只是和对方交流了几句而已。
就算真要勾引,她都还没来得及勾引,他就回来了。
经他这么一说,云初也郁闷了,一时忘了自己什么身份,竟然和他平起平坐的坐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别说我什么都还没做,要是真想做,你这突然就回来了,岂不是挺坏人好事的,要不是你突然出现,说不定我还真就下手了,不过这种乐趣,你是不会明白的。”
“哦?你说我不明白?”宇文澈扬眉,声音淡淡。
云初肯定的点点头,目光深信不疑,昂了昂下巴,眼睛若有似无的朝一个地方瞟了一下:“难不成,你明白?靠脑补吗?”
她这话里,竟然敢带着浓浓的讽刺,她忘了她是怎么到这来的吧。
竟然敢这样讽刺他,当初就应该把她丢在冷宫里,被人活埋算了,省的一到这里来,就让他这么不省心。
“以后这些情事,你也不需要懂了,我有让你坐下来吗?”宇文澈声音低沉了几分,连带着看人的目光也愈加寒冷。
云初心里一怔,意识回转,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姿势。
大咧咧的坐在宇文澈的旁边,还霸气的跷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