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柔弱无骨的依靠着竹子,粉面桃腮,笑意盈盈的望着云初。
而当他的目光,在扫过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时,笑容有了片刻的凝滞,转瞬即逝。
“哦,我们正要去找你呢,我想出去逛逛,不知道随风有没有时间跟我们一同前往呢?”真是不好意思小粽子,差点就忘了你了。
“妻君想要出门,随风自当跟随妻君而去,妻君去哪儿,随风就要跟到哪儿。”
她以为他没看出来,她哪会想带他一起去啊,他们现在走的方向,可不是去他那的方向,要不是他刚好过来找衍君,他们早就没影了。
他的笑容,意味深长,好似能看透对方的想法。
不过像云初脸皮这么厚的人,就算谎言被拆穿了又怎么样,她依旧坦然。
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脸皮厚,有时候也是一种资本,谎言拆穿了又怎么样,摆明了就是对你说谎,你又能如何。
“这样啊,看你那么想去,那就带你去好了。”云初嫣然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贝齿,“不过……你能不能换套衣服啊?”
她可不想带个骚包在身边,瞧他那一身粉色,长得跟个娘们儿一样,穿得也这么像个娘们儿,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太惹眼了。
她这没地位的郡主,目前还没有找到依靠,可不是她横的时候,更何况还带着玉衍君。
要是祁随风穿这一身出去晃悠,不想被人发现都难。
看到云初那欲说还休的表情,眼里带着明显的嫌弃之色,祁随风有些不解的上下看了看自己,“有什么问题吗?妻君。”
他不是一直都是这么穿的么,也从来没见她说什么啊?
怎么今儿个倒是挑起他衣服的毛病来了。
“有问题,大问题,你们两个先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等着啊。”云初说完最后几个字时,人已经跑出了几米开外了。
看她风风火火的消失在竹林,某人的嘴角,拉开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衍君,今天你似乎很高兴啊。”祁随风撩拨着自己的长发,媚眼如丝,眼里全是玩味的笑意。
“你看错了。”淡淡的回应,没有多余的话语。
“哦?是吗?怎么我瞧着,你确实很高兴呢?”
“你最近的眼神不太好,需不需要找大夫给你瞧瞧?”声音变得越来越冰冷。
“不……不用了,我挺好的”祁随风扯了扯嘴角,暗自吁气。
没过多久,就看到云初风风火火的又跑了回来,而她身上的装束,却已然变了样。
如丝绸般顺滑的发丝,被她用一根黑色的发带高高的束起,将她整个人的身形都拉长了,略显宽大的黑袍,穿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感,加上她又在跑,那袖袍在风中来回翻飞,如同翅膀,衬得她如同振翅欲飞的……乌鸦。
呃……原谅他们想到了乌鸦这种动物,因为她这身形,实在不能和雄鹰相媲美啊,只能想到瘦弱点的黑色鸟类。
一来一回,云初连同换衣裳,都只用了十五分钟,所以当她停下脚步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