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他一样的讨厌,明明上次对他还挺不错的,炒的蛋炒饭也可以,现在说句话却这么夹枪带棒。
他重重哼了一声,“啪”的把房门关上。
二楼,景仲言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将落下的声音尽收耳底,嘴角淡淡勾起,进了浴室。
等到他洗完澡下来时,头发还在滴水,乔蕊起身,问道:“景总你毛巾呢?”
“掉进水池,湿了。”
乔蕊愣了一下,心想家里只有一条毛巾吗?
不过景仲言家里的东西她也不是很清楚,索性她那里还有两条新的,就上楼,把毛巾拿下来,递给他。
“替我擦。”男人理所当然的道。
乔蕊:“……”
景总我知道你是大爷,但是擦个头发你至于懒成这样吗?乔蕊吐槽无力,终究还是走过去,在他身后,缓缓替他擦拭。
这是乔蕊生平第一次给男人擦头发,景仲言的发质有些硬,有人说,头发硬的男人,性格也硬。
她觉得这话简直太对了,强势,霸道,硬朗,这几个简直就是景仲言的专门代名词了。
两人似乎都着急时间,乔蕊慢慢擦着,景仲言就继续看书,客房里的那个,就饿着肚子,趴在满是灰的客房床上,缩成一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头发擦干了,乔蕊也困了。
“上去睡吧。”景仲言道。
乔蕊含糊的咕哝一声,点点头,临走前又看了客房一眼,叹了口气。
上了楼,没一会儿乔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还有点早,她趿着拖鞋,拖拖拉拉的出来,在二楼的扶手那儿,看到一楼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知道景仲言不可能在下面熬夜守着付尘,也没多上心。
她去浴室洗漱完毕,再出来时,顺脚就走进了厨房,可当她看到厨房里的情况,一瞬间瞌睡全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被抢劫了吗!还是外星人来了!或者恐怖袭击!
无数种想法在脑子里飞掠而过,最后,她咬着牙,去敲客房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音绝对不小。
付尘睡得半梦半醒,听到人砸门,揉了揉眼睛,不耐烦的爬起来去开门。
门还没扭开,他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倒退两步,咂咂嘴,又回到床上,用衣服盖住脑袋,什么都听不到。
楼上的景仲言醒了,慢条斯理的走出来,靠在护栏边,看着下面。
乔蕊敲了半天门,没听到反应,气得咬牙,一仰头,又看到了景仲言,忍不住就道:“景总你下来看看!”
景仲言挑了挑眉,慢慢走下去,乔蕊已经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她把人带到厨房门口,指着里面,话都说不出来。
冰箱不关,一地的水,柜子全部打开了,作料的瓶瓶罐罐撒的到处都是,水池里好几个脏盘子,三四只筷子东一只西一只,本来擦手的毛巾上,全是油渍,锅里面好像有什么黑黑的东西,暂时分辨不出是什么。
总之,整个厨房就像是被打劫完了还没清场一样!
景仲言眼神微眯,看着乔蕊气得直喘气的摸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乔蕊仰头看他,一脸委屈:“昨晚给你做的巧克力,也没了。”
景仲言眸色一动,眼底的冷意更深了。
他上了楼,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走到客房门口,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门打开。
里面,付尘还在睡觉,倒在床上四仰八叉的,乔蕊趴在门口,刚想开口讨伐,景仲言比了比手指,让她不要出声。
乔蕊不解,却看他走进厨房,到了一杯水,然后直直走进客房,对着床上还在做梦的男人当头淋下去。
“啊--”几乎下一瞬,付尘整个人跳了起来。
他顶着一头的水,摸了一把脸,气得的大吼:“景仲言你有病啊!”
“到底谁有病。”他悠悠冷笑。
付尘一顿,有些心虚:“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这里不欢迎你,所以,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叫伯父来接你?选一个吧。”
“景仲言,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你不能这么对我,回去我就死定了,我就在你这儿住几天,就几天,当我欠你个人情还不行吗?!”付尘都快哭了,他爸打人的时候可不管是不是亲生的,说打就打,说死就死的。
景仲言冷笑,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寒意:“厨房怎么回事?”
“我……”付尘心底一虚,干巴巴的道:“我不是肚子饿吗……”
肚子饿拿东西吃没问题,可他把厨房搞成那样,分明是就是故意报复,那他也不用客气了。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付尘憋屈死了,看到门口的乔蕊,急忙道:“弟妹,你快劝劝你们家景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