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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花临忍不住露出一脸鄙视的表情。
不止是她,就连观川和展倚都忍不住凑过来,狐疑的打量着平陵。其中,观川的话是最直白的--“伯山他爹妈就是还活着,也早该几十万年前就离开这方世界了吧?你从哪冒出来的?今年贵庚?”
倒是庆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只是目光也止不住的打量平陵。
平陵被他们看得浑身汗毛竖起,呐呐道:“伯山都能把自己分成两个,还不准我返老还童吗?”
“你这鬼话也要有人信才行吧?”花临忍不住伸手掐住他脸上的肉,“反正我是不信的。”
平陵在观川虎视眈眈的目光中艰难的试着把自己从花临的‘魔爪’下面解救出来,“我只是这么猜测而已,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但脑子里真的还有点印象。”
“你这样瞎说,倒不如说你自己是伯山分裂的另一个,这样还可信一些呢。”花临翻了个白眼,“再说了,那屋檐上分明不是三只豹子,是三只穷奇啊!还返老还童,当我不知道你原型是只狼吗?豹子和穷奇倒是长得还挺像,都是大猫。平陵,你说说,狼和穷奇能是一家?”
说着,花临一拍手,扭头看向庆忌,“小黑,他这样说,我倒是想知道你和伯山认识不?”
庆忌很肯定摇头,“不认识。”
平陵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和他同母异父,不行吗?我爹是他爹的另一个孩子。”
此话一出,花临就只有呆傻的份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怎么听出点奇怪的意思?你爹是他爹的另一个孩子,你们是同一个娘?你的意思是,他既是你叔叔又是你哥哥?而你既是他侄子又是他弟弟?”
“是这样的。”平陵点头。
花临无语的看着他,决定不再纠结这种问题,于是对观川和展倚招呼道,“我们走吧……”
庆忌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花临,自然也是毫无疑义得得跟上。
长长的走廊里极其安静,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在这里回响,还有时不时被震落下来的一些已经沉积了无数年的灰尘,发出的‘簌簌’声,再没有别的声响。
走了许久,脚下的地面已经由砖石变成了柔软的,随时可能踩空的云朵,一路上解开几个虽然很厉害,但是也不难破解的阵法之后,花临终于看见了远处透露出来的法阵的光芒。
“就在前面。”她喃喃念叨着,只觉得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坚持的事情终于可以完成了,然而即将面对的却是那个有着和华策同样面容的伯山,“希望他不会醒过来。”
待走到近前,他们站在闪闪发光的阵法前,看着犹如沉睡般的伯山却又陷入了踌躇之中。
起因只是平陵说了一句话--“这个阵法,只要有人走进去,伯山立刻就会醒过来,但是……他不是把自己分成了两个吗,另一个肯定就是和师父完全相反的人。所以他可能根本不会给我们时间,立刻就对我们动手。”
“你不是说那即是你叔又是你哥吗?”花临鄙视的翻了个白眼,“师父的意思难道不是让你挡着?”
“开玩笑。”平陵咧了咧嘴,一手指向伯山,“你当我为什么会返老还童啊?被他害的。”
花临看着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你哥你叔吗?我看师父对你就挺好。去吧,会没事的。”
没错,花临还是不信他的说辞,说这话只是为了调侃他而已。
“那和师父完全不一样好吗!”平陵瞪了她一眼,“他是个很恐怖的人,做什么事都要当自己是对的!但其实就是没心没肺,心狠手辣而已。”
花临听到这里,忍不住吐槽道:“你不是说自己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吗?怎么又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样子?瞎编的吧……”
平陵一本正经的摇头,“真的是看见他就被吓得想起来了。”
“我看来看去也就是长得和师父一样而已。枉你和师父朝夕相对这么多年也没想起来,辛苦了啊。”
“完全不一样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