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字号,从吃到穿到用,书画用的笔墨纸砚,女子用的胭脂收拾,还有盛名远播的汤包跟糕点,想着前些日子,筱禾郡主在侯府遭受的侮辱,林景荣心里满是愧疚。
于是中途便让林逸下车去买了汤包跟糕点,也算是赔礼。
可林逸偏偏是个“多事”的,买了汤包跟糕点不说,还抱回来一些宣纸跟胭脂。
“瑞哥前些日子说,随风院里习字的宣纸不多了,这是‘翰墨轩’新进的宣纸,比府里用的要细腻!”一看林景荣要瞪眼,林逸赶紧解释道,他让店里跟来送货的小伙计把汤包跟糕点放进车厢,自己则紧紧抱着纸,待那小伙计们离去后,他才又说道,“爷,你可从来没有给奶奶买过胭脂啊!”
他把右手往林景荣面前一摊,“这是‘闻香识’新来的货,听说全京城一共才十盒!”
“你素奶奶又不喜欢这胭脂水粉的!买了也是白搭!”林景荣面露不屑,与其说是对林逸买胭脂的不屑一顾,倒不如说,他更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
但话虽然是这么说,林景荣却是直接伸过手把胭脂从林逸手里给拿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全京城才十盒,就是故意这么说,让你抢着买罢了!”他嘴里发着牢骚,眼睛却大量着手里这精致的小盒子,比起以往在女人梳妆台上看到的胭脂,这小盒子的确算的上精致,象白玉色的盒身上画着一支梅花,素雅、淡然,倒跟方素问的气质很相配。
想着前几日因鸣莲的帕子,方素问略有微言,林景荣手腕一转,将盒子塞进了袖袋里,“花了多少银子,赶明去府里领了!”
“谢爷!”林逸一听林景荣这话,就知道自己这东西没买错,心里的石头不由地落了地,原本紧紧抱着的宣纸,也顺势放在了车厢里。
却听这个时候的林景荣又开口了,“前些日子,我让你查的随风院着火的事,可有了眉目?”
“奥,有!”若不是林景荣这个时候问起来,林逸还真把这事给一望了,“那火啊,起的还真是蹊跷!”
于是乎,林逸就把他从向大、向二嘴里听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些日子,奶奶其实也在追查这事,这不,杂果姑娘的脚就是因为这事弄伤的!”
“哦?”林景荣本来眼睛有些迷离,一听这话来了兴趣,“杂果的脚是因为调查着火的事受伤的?”方素问怎么说是因为干农活时被锄头砸伤的,她为什么骗自己,“林逸,详细说说!”
“是!”林逸早就等不及了,一听到林景荣的追问,赶紧汇报,“爷,不知您听说了没,说夫人院子里的绣娘又跟着一杀猪的跑了!”
这事林景荣是知道,不过对于这种女人间的闲话,他一大男人向来不屑,林逸还这般严肃地向自己汇报,林景荣厌恶地皱了皱眉,“不过是后院女人嚼舌头的闲言碎语罢了!”
“可不是嚼舌头那么简单啊……这自传出绣娘跟着杀猪的跑了7;150838099433546后,御风院里就撤了灶屋,改由万容园里送饭菜,可是……”林逸突然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而后压低声音道,“可是,据我了解,御风院的灶屋里,有一大滩血,说是鸡血,可夫人是不吃鸡肉的啊!”
林景荣错愕地看向林逸,那眼神宛如在追问:你的意思是说,那摊血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