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祖宗怎么这么糊涂啊,我可是她的嫡长亲孙女啊!”林楚静拉着孙迎瑜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听谁说的,由那卫氏主持你的婚事!”孙迎瑜皱皱眉,林楚静婚事的事一直是由姑姑一手操办的,近几个月来,相继发生了各种事,孙迎瑜本想着这事给接过来,可在老祖宗那的挫败一直让她没缓过神来,好不容易今天鼓足勇气到了御风院,竟听到了这种消息。
就算有人在老祖宗耳旁吹风,她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啊,虽说纳彩、问名、纳吉这些礼数已经走完,可接下来的纳征、请期、亲迎都是需要侯府这边负责婚事的人出面的,好嘛,到时卫氏首当其在,让刘家的人一看,竟是这丧夫之人,刘家人会怎么想。
孙迎瑜正在思忖之时,就听到门外脚步声匆匆,却未有丫鬟通报,暗道,定是姑姑回来了,便连忙从榻上站起来,她这刚站起,棉布帘便被挑开,而后,孙氏在丫鬟婆子的陪同下便走了进来,见侄女跟女儿都侯在这里,孙氏不由地一惊。
“你们都先下去吧!”她解下披风,递给丫鬟,吩咐一声,便走到榻上。
孙迎瑜赶紧拿来暖被护住了孙氏的腿,“姑姑,可曾顺利?”
“是啊,母亲,老祖宗是怎么说的啊,可不能任由卫氏胡来啊,这可是女儿一辈子的事啊!”林楚静表现地更着急,她几乎哭出来了。
女儿的神色让孙氏气愤,原本要拿起手炉来取暖,也因为气愤被她扔到了桌上,“没出息的样!果真是待嫁之女留不住!”
“母亲!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被那些贱人借了势,凭什么我的婚事要由那不祥人来主持啊!”林楚静眼泪汪汪,连连解释。
“借不借势已经不是你我能掌握的了!”孙氏长叹一声。
孙迎瑜知道,这话指的是孙家失势,她们在侯府毫无势力可言,“姑姑,这事就这么定了?”
“哎,老祖宗道,那卫氏刚刚遭劫,心绪不定,找一桩事要好让她舒舒心!”孙氏恨地牙痒痒,她心中愤愤难平,卫氏需要宽心,竟然拿自己女儿的幸福来做诅咒。
“母亲,女儿不甘啊,女儿要去找老祖宗,她老人家不能着了某些人的道,听了贱人们的胡言乱语,女儿不甘心啊!”林楚静哭着,就要往门外冲。
“你给我站住!休要闹得满城风雨!”孙氏大吼一声。
老祖宗为什么会弄出一个卫氏,孙氏心里比谁都清楚,老祖宗心慈手软,那方素问也不是个找事的,能定出这一计的,除了宫里的那位还能有谁呢。
她这是为她的女儿报仇,定要拉上我的女儿啊。
往昔岁月事涌上心头,孙氏拿出帕子擦一下眼角,哎,自己这是好心不得好报啊,竟让她怨恨了自己几十年啊。
低头擦泪,抬头孙氏就意识到自己不该在晚辈面前表现脆弱,收起帕子,抬头看向孙迎瑜,问道,“迎瑜啊,驰哥、骋哥不是得了风寒嘛,你不陪在他们身旁,怎有闲心来我这了呢?也是因得了这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