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争执他是从来不过问的。
以至于任东方嘲笑他不再是那个“拼命三郎”,连妻子都说他胆子小得天上掉下个树叶都怕砸了头。他知道自己的病根在哪儿,至于家人特别是小舅子打着他的旗号干点坏事他都没放在心上,但那个多年前的夜晚发生的一件大事让他到现在都在内疚。
五龙矿突发瓦斯爆炸,本来他是要上报的,但任东方却极力反对,说清煤集团刚刚起步他这是要毁了他,后来又说他已经请示过了,这是领导所默许的。他有些震惊,他不知道这位领导是谁,如果确有其事的话,那这个人就没有人性,不配个人字。
也许那时脑子太乱,也许是还年轻,他居然糊里糊涂地点了头,等他来到了现场的时候此时矿井已经坍塌。原因是透水严重导致的。他并不是外行,尽管一直在厂子里做的都是保卫工作,但他对五龙矿还是了解的,说是透水那是骗人的鬼话。
一次酒后,任东方得意地和他说,他终于送最后一批黑工回家了。
他能听明白,这个回家是啥意思,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对任有了成见,认为任是一个不可交的人,太过于心狠手辣,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再后来清煤集团的业务蒸蒸日上,红火的业务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
清煤集团成了市里的纳税大户,任东方也摇身一变成了清江的能人,特别是他那儒雅的极俱迷惑性的外表还有报纸电视上的“儒商”形象的宣传,更是让任迅速地成了千万年轻人励志的偶像。
由于两个人在很多问题上的见解不同,他选择了退出,重点在仕途上发展。经过了多年的努力他终于坐到了现在的位子上,但任东方那个“他的一切都是他给的”的救世主嘴脸让他很是反感,他不否认任帮过他的事实,也可以说为了他“进步”没少花钱。
但他对清煤也是有回报的,这么多年也已经足够了。对于任东方,他的评价就是能力超强、丧尽天良,和那些没啥文化的煤老板们相比他这位儒商要更加的恶劣。但他知道,两个人还是不能掰脸的,现实中他们就是捆绑在一起的难兄难弟……
分开了,两个人全都得毁灭。
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刻意地避开某些事情,他不想因小失大,再说了自己的年龄也不小了,就算不往前进一步平稳着陆还是必须的。他知道,不到他生命的终结,他梦魇中痛苦地哀号着向他索命的冤魂就不会停止……
为了心理上的救赎,他几乎是每次梦魇之后都要一个人溜到浮云寺,一打打地往功德箱里扔钱并久久地跪在佛像前。他心里有鬼,每次去的时候除了摘掉车牌也会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发现不少的“熟人”。
每次当他听说程伟国在调查黑工案的时候,他就会严重的失眠,让他惊讶万分的是同样双手沾满鲜血以至于比他要多得多的任东方却是气定神闲,岁月静好……这都让他怀疑任到底是不是人,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还是个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心里反感任东方,但又不得不与他打交道,这其中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