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职工大楼。
半个小时后,霍淑贞一脸满意地从李潇的公寓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份令李潇恨得双眼赤红的切结书!
她俏脸狰狞地立在门口,看着霍淑贞一付趾高气扬的样子招呼着众人离去,双手愤怒又羞辱地攥紧:直到这一刻,她仍然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被人如此屈辱地对待过!
和霍天远在一起的两年,从来没有敢这样对她!而今,脱掉了他的庇护,竟然落魄到被人当众扇耳光的悲惨地步!
更可气的是,那个飞扬跋扈的老女人,明明对自己下手这样狠,可是,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药膏,临走的时候叫护士往她脸上抹了一层,脸上的灼痛感和鲜明掌印,居然没多久就消失了,
那女人还大赤赤地取过一面镜子照着她的脸,一脸伪心地笑着说,“李主播,你看清楚了,你的脸还是这么白、这么透彻,一丝不损,你可不要污蔑我,说我打你耳光了什么的,凡事要讲究证据的,知道吗?”
证据!!!她本来还可以去验伤的,被她这么轻而易举地一抹,她还能弄出什么证据来指控她?
简直是欺人太甚!
可是,说到底,还是因为没钱没权也没势的关系!假使她有一个高贵富有的身份,他们霍家的人怎么敢如此欺负人?
那个霍家的女人摆明了不将她放在眼里,从她进自己公寓的第一秒,直到她离开的此刻,自始至终,她就从没有正眼看过了自己一眼!
她已经被她们逼到含着泪水立下字据的份上了,可是,那个霍家的女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居然还理所应当、神夷气指地命令她,当众读一遍她那份写到几乎绝望吐血的所谓切结书!
一如她预料当中的,她吩咐人录了音,作了见证。
从今天开始,霍家的门庭,她是再也没有资格肖想了!她在霍家人面前落下了这种把柄,即便她现在去把孩子打掉,霍家也绝对不会再接纳她了!
看着人去楼空、一室寂寥的灰败景象,李潇心底的愤怒与不甘心瞬间燃到了最高点!
她关上公寓的大门,闭上双眼,却仍旧抚不去胸口熊熊燃烧起来的怒火,也抹不去霍淑贞那轻蔑鄙夷的嘴脸!
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苍蝇那般的恶心,让她也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那样地腌脏与龌鹾!
可是,她霍家的人是人,难道她李潇就不是人了吗?她凭什么这样看自己,凭什么就可以这样欺人太甚!
李潇气愤地大哭了起来,失去一切的绝望让她的神经在一念之间悉数崩溃,她失控地抓起屋里的东西胡乱咂了起来,从桌椅板凳、沙发垫子,到电话、遥控器、杯子、餐具,全都惨遭了殃,无一幸免!
“乒乒乓乓”地一阵之后,家里是一片凌乱,遍地狼藉!
直至整个家里能够咂的东西全都被她咂遍了,她才颓然地瘫坐在废墟一样的地板上,号啕大哭,咬牙切齿,“顾依晨,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赢过我了吗?休想!我李潇得不到的,你也一样没资格得到!”
……
楼下,霍淑贞是一脸志得意满地走出电视台的职工大厦,脚步轻快,还不忘给正在霍家老宅接受“公审”、俨然陷于水深火热之境地的侄子愉快地汇报完胜战果,
“喂,小远,叫你的人不用查了,浪费人力财力!那个女人就是欠抽,我啪啪两耳光,她就全都招了!”
霍天远刚离开霍家老宅,正开着车子往医院的方向赶,听到姑姑这么噼哩啪啦的,不禁蹙起了浓密的眉峰,“姑姑,你这种方式不好,伤人损已的。”
霍淑贞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拍胸口保证道,“放心,我没那么笨,就只是抽了她两耳光而已,而且,我刚才还叫徐护士长给她抹了消肿的药膏,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不会给霍家带来麻烦的。”
霍天远这才没有再说什么,深邃的眸光有些复杂,“…………”
霍淑贞又继续邀功道,“啊,对了!我叫那个女人写了切结书,她保证以后不会再来纠缠你了,你放心吧!那种女人就是不打不行,也就你和晨晨才会对她那样客气!我这一大嘴巴抽下去,她就招了!那孩子确实不是你的,她在切结书里也说了,”
霍淑贞低头瞥了一眼手上的切结书,“是一个叫何江洋的男人的。你认识么?”
霍天远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蓦地一紧,脸色微变,森冷地自齿缝里迸出三个字,“不认识。”
挂了电话,两道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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