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滑过脸颊,一定是太热了,额顶都流汗了!
抬手一拭,才发现那液体原来是从眼角滑下来的……
迎着耀眼的阳光,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好吧,她承认,她是哭了!在心里说过一百遍,不会再因为那个人而哭的,她却又不小心犯戒了!
然而,这是在这里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要在海德堡埋葬她的爱情。
所以,霍天远,忘了我,也让我忘了你吧!我的明天,不会再嵌进你的轨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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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堡大学成立于1386年,早在16世纪,海德堡大学就成为欧洲科学文化的中心,如今的海德堡声望不减当年。由于城内1∕5人口为学生,海德堡是全德平均年龄最小的城市。在那里,可以到“骑士之家”就餐,也可以去“哲学家小道”漫步。
这样古老而巍峨的校园,顾依晨以为,她的宿舍一定也是一种奇葩的艺术。
提了行李,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自己即将入住的学生宿舍楼,却发现跟印象中的不一样,是很现代化的建筑。
她把行李整理好之后,就在校园里重新买了一部手机,新手机,配了新号码,她调试好信号之后,就给远在万里之外的父母打电话——
她知道,即便在电话机前等一ye,等通宵,父母也还是会寸步不离地守着电话的。现在海德堡的白天,c市应该是夜里了,大概是凌晨的时分。顾依晨不想让父母受这份寒冷。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顾太太几乎是在电话响起的时候,就立刻提起了话筒,“喂,晨晨,是你吗?”语气中,焦灼而又夹着几分害怕失望的意味。
顾依晨连忙喊了一声,“妈咪。”
顾太太紧掂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放了下来,低泣道,“说走就走,你这孩子太狠心了!总算你还知道念着爸、妈……你不知道,天远他现在……”
顾依晨心下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话筒,“……”她突然好害怕,从母亲嘴里吐出来的消息,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电话却似乎被人夺走了,话筒里换了一个声音,是顾董事长低沉而严厉的声线,“晨晨,在那边一切要小心,跟同学好好相处,有什么困难,记得打给爸爸。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女儿,知道吗?”
依旧是这样温暖又深沉的父爱。顾依晨暗暗地吸了一下鼻子,“嗯,爸、妈,我晚上还有导师见面会,先挂了!”
顾董事长嗯哼着挂了电话。
顾依晨沿着原路折回宿舍,一路上却不怎么地,着了魔似地一直回想着顾太太那一句不完整的,“……你不知道,天远他现在……”
突然,很想、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突然,很想、很想听见他的声音。
可是,霍天远,这是不对的,对不对?
瘾~君子之所以为瘾~君子,是因为他明知罂粟的巨毒,却无法阻止毒性发作,只能无望地沉~沦进这种短暂忘我的滋味中。
顾依晨不要做瘾~君子,她要戒掉这种叫做霍天远的毒。
纤长的食指从冰冷的手机按键上缩回,她始终没有拨下那串烂熟在心底的号码。
后来的后来,她听说,李潇被以伙同绑架的罪名被判了刑,萧夫人也被法院判定为毒品走私从犯,与李潇一起被关进了女子监狱里。
而霍天远在她家门口守了整整一个月,直到,终于确定她不会再出现,才狼狈地离去。
再后来,她还听说,霍家给霍天远安排了一门亲事,女方的家世背景都很不错。媒体推测两人很快便会传出好消息……
海德堡碧蓝碧蓝的美丽海边,顾依晨将手中的华语报纸轻轻地盖在了脸面上,遮挡去头顶上灿烂得过份的阳光——
海德堡的夏天真的很晴朗、很热情,来这里四年了,几乎每一个夏天都是这样的好天气,让人想哀伤也不行。
一眨眼,她竟然都已经在海德堡呆了四年,把属于自己主修的专业,和不属于自己修读的课目,也修读完了,所以,明天她就要结束这里的学业,重新回到久违的父母的怀抱。
美丽的海德堡似乎真的具有那种神奇的功效,悄悄地偷走了她的心。她渐渐地戒去了那个人施下的毒,现在的顾依晨,是属于自己的。不再像个瘾~君子一样,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无助地呢喃出那个人的名字。
霍天远,你也一定忘了我,一定过得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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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虐的部份基本结束了,后面都是宠的。求月票呀,明天有加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