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我这里指手划脚的。我担不起这个责任。你根本不知道事故的严重性!就算今天他父亲及时赶过来签字,保住了她的双/腿,但是,她这辈也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办公室里,突然一片死寂。
邢峻朗理了理自己身上一袭雪白的医生长袍,又轻轻地拨下程墨紧握在胸前的双拳,“墨仔,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可以给她做手术,可以冒上被她的家人控告医疗事故的风险擅自给她动手术。但是,你绝对不能再说什么她是你女朋友的混话了!别说我这个朋友不够意思,你很明白,你们之间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
发小推心置腹、苦口婆心的一席话,却让程墨在沉默之中,心底更有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渐渐地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失去双腿,对于叶安然来说,不吝于是一个致命而惨重的打击。
那张素白的小脸,曾经是那么生机勃勃地映满她骄傲自信的笑容,又怎么接受得了自己将要残缺的身体?
程墨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任由心底的疼痛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邢峻朗以为好友终于想通了,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你走吧,把她家人的电话告诉我,我会跟他们联系的。”
程墨只怔怔地一言不发。“…………”
其实,刚才他已经让johnson打过电话联系过叶安然的父母了。也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叶安然竟然是出生于一个书香世家,难怪她身上没有外面那些女孩的浮躁与虚荣,和晨晨一样,有着单纯的执着和小快乐。
听闻女儿出事的叶家二老急得不行,只苦于凌晨半夜的不好找车,叶教授一生清廉,所有的积蓄都给女儿留用掉了,也没有给自己买一辆代步的车。
大概要到隔天清早,才能坐两地往返的头班车赶来医院了。
邢峻朗不知内详,只是取过一个病历本,一支笔,递给程墨,“把电话号码写下来。”
程墨幽幽的眸光在看到病历本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却是突然一把撕碎了开来!“不!我来签!那份手术同意书,我来签!峻朗,算我求你了,你一定要保住她的双/腿!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承担!请你千万不要让她的家人知道真/相,你一定要救救她——”
邢峻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犯糊涂!
他一把拧起程墨的领口,就往办公室配套的洗手间里面走,“程墨,你真的疯了?脑发热,是不是?我让你清醒清醒去!”
拧开水龙头,他将程墨的头按至“哗啦啦”的水流下,淋了他一个满头满脑都是……
程墨反手去抓他的脸,把邢峻朗的眼镜给摘了下来,又狠狠地扔了开去!
邢峻朗这才松了手,猫下腰去找自己的眼镜。
程墨已经被淋得一脸都是水,他伸手抹了一把,气呼呼地瞪着在墙角找到眼镜,正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的邢峻朗。
邢峻朗看着狼狈的他,冷静地说,“够清醒了吗?你说,你何苦这样?你再这么地胡闹下去,搞不好你的前程都会尽数毁掉的,知道吗?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高高在上,富贵荣华,应有尽有,而且,你做这么多,无非是要为你母亲争一口气,你爸爸现在也肯承认你了,可是,你难道要放弃了吗?你比我更清楚,伯父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她进程家的——”
可是,他说错了吗?
程墨竟然怒不可遏地朝他吼了起来,“那又如何?这么多年,没有他,我和我妈不是也一样活得好好的吗?谁说我在乎他了?我不在乎!我只要叶安然好好的,要让她觉得还有希望……至少,也要让她的父母觉得有希望……”
后面提到叶安然的时候,程墨的声音才慢慢地柔缓了起来,却是越发地透着沉重的忧伤。
“墨仔——”邢峻朗的声音犹豫了起来,“你……是来真的吗?”
湿透的短发不断地自程墨的额角处流下水珠来,邢峻朗却分明听见了他呜咽的声音,“峻朗,我喜欢她……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而且,她也一点都不像我喜欢的类型,既不温柔也不可爱,还经常骂我是死变/态……”
=======
妞们,我回来更新了!谢谢给我打赏和月票的妞们!来,给我冒个泡,让我看看还有几个小美人儿在等着我。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