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后,便也将双眼合拢起来。一夜,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度过。次日,天色大亮起来,城中的军校刚用过早饭。城下的八旗铁骑也就开到了护城河边,又将浮桥重新搭建好了。一声进军的号角声响起,八旗军校们纷纷奔过浮桥,搭起云梯朝着城头快速的攀来。看去,这次攻城,竟比昨日显得更为猛烈一些。人人悍不畏死,一手持盾牌护住自己的头顶,一手则是握着钢刀。更有意思的,就是几乎每一个八旗军校在自己身都披了一件蓑衣。
这位东北军主帅一望便知,这些人不过是想要用蓑衣来遮挡一下,由城头所投掷下的粪便罢了。也不晓得是哪个将领,竟能有此心机?难不成是洪承畴?而昨日带兵而来的那个领军将领,如此谨慎行事,大概也有可能便是此人?而如今的城头,却不再是昨夜的那些草人在这里守望着。
而是货真价实的东北军校,还有阖城的百姓们。“鞑子们来了,我等再随东北军一起将其打下去。”几个带头的百姓一声高喝,随即或是一个人搬起一块青砖,对准城下的八旗军校的脑袋,便狠狠砸落下去。有的,则是两三个人搬起一块石头,却先运到城垛口之,随后用力向下一推。
即便是那些老弱之人还有妇孺之辈,也是纷纷拾捡起来一些力所能及的东西,对准云梯的八旗军校的头顶就扔下去。有的,索性抄起家中的油灯碗,顺手就撇了出去。而八旗军校虽然身披了蓑衣,头带了斗笠,可以说在若遇到昨日的那番攻袭?那对其分明就是不起任何作用。
可令人无奈的,今日城头的这些人,却是不再用昨日的那番招数来招待众人?却是纷纷以重物来砸向对方的头顶。而这些八旗军校又因为身披了蓑衣,致使自己脚下显得不是十分的灵活。有的虽然是不曾被头落下的东西给砸到?却因为身子猛然一躲闪,却是忘了,自己此刻尚站在云梯之。一脚踏空,就此跌落城下。
而登垛口处的八旗军校,却也好不到哪去?刚一脚踏城头,忽然感觉自己脚下一阵刺痛难忍?正待要打算看一看脚下?早有人来,对其面门就是一棒子砸下,将其给掀落城下。“额亦都,明人将那些从富户人家所搜刮出来的菜油,以及还有各种油全都拿出来。如果百姓们手中有灯油?也可将其献出来,待事后必会有所补偿?将那些油对准云梯和那群身披蓑衣的人身倾倒。”随着他的一声军令,手下人则是闻风而动。
而城下的八旗军校们,唯恐在遇到昨日之事?虽然深感不便,却也不曾将自己身的蓑衣取下,依然是身披蓑衣向着云梯登攀不止。可就在此时,又从城头倒下一些滑腻的东西下来。八旗军校们这才在心中,对着那个让众人穿蓑衣得将官,是感激不尽。虽然这从城倒下的东西,有些较为奇怪的味道?看去也不显得发黄?可正在攻城之际,哪个人又仔细去想着其中的区别?倒都是对今儿一早,令众人披蓑衣的洪承畴赞颂不绝。
而此时站在城头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额亦都二人,已经和一群军校都手持着火把,站在城垛口后面。身前站着一些百姓和军校,正将一些瓷坛和油灯等物,不时地再向城下投掷着。对于登城头的八旗军校,早被迎面一刀砍死,或是被一矛挑落在城下。还有不少的百姓们,继续向着城下扔着诸如石块木头青砖等物。砸的城下的八旗军校叫爹喊妈,哭喊声便不绝于耳。有比较幸运的,只是被砸的面青脸肿而已。倒霉的,却是被一下就砸到了额头之,顿时就丧命在当场。眼瞅着油被泼洒的差不多了?唐枫这才厉声喝令道:“投下火把。”一声军令传下,城头腾跃起无数根的火把,在半空中折翻着跟头,竟仿似无数的火流星一般,对着城下的军校和云梯的人就扑了过去。
而这些军校身的蓑衣,早已被油脂浸透,遇到了火如何不着?顿时,处处升起一团团的火焰来。到处都是烈焰缭绕,且晃映人的眼目。云梯早就成为一幅彻头彻尾的火梯,那个军校还敢攀爬去?不少的军校,眼见一时竟是无法解下来身的蓑衣?只好穿着蓑衣跳入护城河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