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响了,她忙着跑去接电话,陆正翁道:“一凡同志,来,我们到楼上书房坐坐。”
他知道张一凡过来,必定有话要说,这里人多嘴杂,便把张一凡叫到书房。
陈夫人自然不能怠慢了这位年轻漂亮的省长夫人,于是也忘了问保姆的话,跟董小凡拉起了家常。
贾诗文开着车子快到医院的时候,陆雅晴突然说好象好一点了,我们回去吧!
贾诗文不放心,硬是到医院检查了一番。最后,陆雅晴找了个借口,“我好困,你送我回去吧,休息一下。”
贾诗文不知是计,只好打了个电话给丈母娘,告诉她陆雅晴突然不舒服,今天中午不过来吃饭了。陈夫人道:“行,那我叫天旷把鸡汤给她送过去吧!”
等她挂了电话,董不凡问道:“要做外婆了?”
刚才从保姆口中得知,是陆家姑爷和小姐回来了,因此她猜出肯定是陆大小姐有喜了,否则还要将鸡汤送过去?陈夫人一脸笑意,“是啊,快六个月了。是个男孩!”
董小凡祝福她,“您可真有福气!”
论身份,陈夫人不如董小凡这般贵气。论地位,两人都是正部级干部的夫人,论年纪,陈夫人足可当董小凡的长辈,但她却不敢以长辈自居。
陈夫人笑笑道:“还是董小凡和张省长,天生一对。”
两个女人在聊天的时候,楼上的两个男人,也要谈话。
陆正翁扔给张一凡一支烟,“一凡同志,这次去西部考察,我们可以说是失算了,事情搞得很遭糕啊!”
陆正翁还不知道马俊辉的事,他叹息道:“马俊辉可是个好同志,怎么会发生这种奇离古怪的事?”
张一凡一直在留意陆正翁,从张一凡的立场,当然认为马俊辉是陆正翁的人,那么马俊辉的所作所为,都应该受陆正翁的指使。
马俊辉买通杀手,欲置自己于死地,陆正翁知道吗?
张一凡脸色不变,吸了口烟,“陆书记对马俊辉同志了解吗?”
陆正翁道:“他可以说是我一手提拨上来的,怎么不了解?”
张一凡心里就火了,但他从陆正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玄机。这只能说明二个问题,要么陆正翁城俯太深,要么他根本就不知情。
当初跟自己一起去西域考察的干部,张一凡也看过他们的履历,都是大家一致通过的。陆正翁说很了解此人,张一凡真的很想质问他一番,到底马俊辉是不是他指使的。
不过这么做,绝对是一种很愚蠢的做法。冷静了一下,张一凡淡淡地道:“据当地警方反馈,马俊辉同志的死因很复杂,而且他是自己离开团伙,单独去见什么人,然后被杀。这就充分说明,能让他在深夜十二点之后悄悄离开,独自去见的人,一定是他十分熟悉,或者十分重要的人。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个人要了他的命。”
陆正翁弹了弹烟灰,显然很心痛。
他抬起头,“一凡同志,我听说有人欲对你不利,这又是怎么回事?马俊辉同志是不是牵系到其中了?”
张一凡点点头,“他有嫌疑。”
陆正翁扔了烟蒂,他知道张一凡的来意了。马俊辉是自己一手提拨起来的人,刚才自己又一口承认对马俊辉很了解,现在马俊辉出事了,他陆正翁也有责任。
张一凡说他有嫌疑,这意味着自己也有嫌疑。
想到此事,陆正翁心里也有气,自己纵使对张一凡有意见,还不见得到了非置人于死地的那种地步吧?两人又没有深仇大恨,有这个必要?
说到深仇大恨,陆正翁倒是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他?在江淮,除了他以外,似乎也没什么人与张一凡如此不共戴天了吧?
陆正翁心里有数了,也不表露出来,只是淡淡道:“马俊辉同志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吧,先下去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张一凡当然知道这种送客的客套话,他便提出告辞,然后和董小凡回了六号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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