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生,没必要搞出社会上的那一套,这个话,你自己心里想想也就是了,不需要说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场的都是你的学长学姐,谁不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大家都弯过腰,都在某些时候,对某些事情做过妥协。”
“我们都可以妥协,为什么你就不行?就说这一次出来玩,大家都喝酒了,你之前说不喝就不喝,不给大家面子,你为了你自己的身体所以不喝酒,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现在倒好,凭什么你就敢为了眼前这么一个男生,挺着腰板对我们说话?我们可都是你的学长和学姐!”
男生言之凿凿。
这个话也是得到了很多人内心的赞同。
刚刚加入社团的时候,作为一个新生,跟在学长学姐后面干活儿,哪个不是诚惶诚恐,深怕做的不好了,做的差了,引来学长和学姐的不满的?
眼前的武诗蓝是个异类。
她没有走过弯腰屈膝讨好学姐学长的那条路,外联社不少人内心是不服的。
只不过碍于之前武诗蓝一直有着孟启凡的照拂,大家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脸皮都撕破了,话摆在场面上来说。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悉数盯在了那边的武诗蓝的身上。
武诗蓝拿起桌前的一杯水,喝了一口。
她那双此刻显得尤有些淡漠和平静的眸子,毫无半点起伏的波澜。
等到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从前有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因环境问题导致所有人都患有腰椎病,大家都直不起腰。几代人之后,所有人都对弯腰低头的事情,习以为常。”
“直到某一天,环境突然变好了,新生的孩子不再患有腰椎病,可以挺直了腰板去做人。这个时候却是有老一辈的人站出来,质问年轻人凭什么都不弯腰了?”
“这话其实挺可笑的。”
武诗蓝淡淡一笑:“努力工作干活儿的年轻人原地踏步,溜须拍马酒场逢迎的老资格步步登天,这种现象本身就是一种病,得治。”
“我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弯腰,以前家里面人告诉我这辈子活着,就该把腰板挺直了活,谁让我弯腰,我不用动手,自然有人帮我抽他。”
话说至此,武诗蓝正了正帽檐:“如果各位听了我的话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不会表示任何的歉意。”
“另外,今天开始,我退出外联社。”
平地起惊蛰。
武诗蓝简单的几句话,再次让桌面之上的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林亦侧了侧脸,看了眼武诗蓝。
还是一如当初在白楠县第一次见到的感觉一样,很洒脱,又带着几分不受世俗羁绊的淡然。
这些不适合放在场面上说的话,也是被武诗蓝诉说的不带有半点情绪。
偏偏这种冷静到一定地步的女生,相处起来,不会太过麻烦,也很舒服。
“喂!那个家伙,你不会就是一直在等着诗蓝给你出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