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前面的人为什么挡住大军道路,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面一丈多高的大旗迎风招展,所有的人都能看见,这是明知故问了。
“报告二大王:这小子打着一面旗子,竟然直呼大王的名讳。”
斥候兵一听就知道,所谓的二大王就是张进嘉来了,原来统帅精锐骑兵的就是他。看来后面三四千步兵的头领应该就是张可望了。
张可望的本名叫孙可望,是张献忠的第一个干儿子,并且十分喜爱,所以赐姓张,才变成了张可望。
斥候兵心里很清楚,张可望这小子恃宠而骄,跋扈嚣张,除了张献忠之外,谁也指挥不动。
如果自己落到张可望手中,斥候兵还真担心自己的送信任务完不成。
所以对于二大王张进嘉的言辞,斥候兵选择无视,并没有继续说话。
二大王张进嘉似乎心情也不好,所以显得很不耐烦:“既然他如此无礼,给我抓起来送到后面的大营交给大王发落,大军继续前进!”
在熊储身边活动的斥候兵,都是当初飞鼠门的弟子,也就是彭二先生彭无影的部下,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拿出来放到江湖上也算一个角色。
听到敌人要把自己抓走,斥候兵把信往怀里一揣就跳下马来,等待敌人过来绑人。
斥候兵在这里被别人绑走的时候,熊储却面临着一个让他产生巨大疑惑的问题。
留下莫九娘在茗溪楼坐镇,随时等候斥候营的消息。熊储带着严二娘、曼黛莉逛街,常德林带着八名亲兵当向导,白凤卫队的十二名女兵算是两个女人的跟班。
这一行人走到任何地方都很显眼,但也没有引起这么特别关注。毕竟这里是中都城,属于王公贵族的地盘。
严二娘、曼黛莉和女兵们负责逛街,熊储负责观察城内的各种情况。
可是一路走来,除了看见三个巡逻小组,再也没有发现其它的守城卫军。
一直走到北面的独山门,熊楚才看到四个把守城门的兵丁。城门内侧右手边五十丈开外有一座小兵营,里面传来猜拳划令的声音,说明正在喝酒。
正准备到西面看看情况,结果熊储突然发现一群人正在进城,顿时让他困惑起来。
说是一群人可能有些夸张,实际上也就是十多个人。
中都城一向繁华热闹,十多个人进城本来是不应该让熊储疑惑的。可是今天进来的是群人,熊储想不疑惑都不行。
三个和尚、五个道士、六个牵着马匹的商人,外加两个乞丐。
乞丐不过节,道士、和尚云游四方也可以不过节,但是出现六个商人这就怪事了。
今天是大年十三,中都城正在筹备元宵节的灯会,各商铺根本没有开门营业,怎么会有做生意的人呢?
“德林,你们都是本地人,认不认识这几个做生意的人?不要紧盯着看,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熊储没有继续盯着那些正在进城的人,而是看着街边上几个正在燃放鞭炮的小孩子。
常德林根本没有看就已经说道:“师傅,不用盯着看,这不是本地人,因为他们的口音都不对。真是奇怪了,客栈都还没有开门,哪有做生意这么早出门的?”
熊储走到常德林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吩咐四个兄弟悄悄跟上去,看看这些人在什么地方落脚,然后赶紧回到客栈向九娘汇报。”
如果说在北门的时候,熊储还是有些疑惑,等来到西门的时候,熊储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从西面连续进来三批人,都是乞丐、和尚、道士、商人,当然还有好像是走亲戚的人,但是常德林很快就听明白口音不对。
最离谱的是,接近傍晚的时候,熊储已经来到了东门附近,竟然看见一次就进来了六十多人,同样是各色人等都有,而且前后进来六批。
一路往回走,熊储低声询问严二娘:“二娘,计算过没有,我们发现类似的人进城大概是多少?”
严二娘点点头:“从北门算起,仅仅是我们看见的人就有五百多人。总体说来,北门、西门南门少一些,但是东门进来的人最多。”
“根据我以前在望乡城、万福楼搜集消息的经验,这些人全部来路不正,我怀疑都是流民义军的探子。他们主要从东门进来,就是想让守城的部队忽视西面,典型的声东击西。”
熊储摇摇头:“你没有说到点子上。如果是探子的话,也没有必要几百人,这应该是准备里应外合的人。”
“相公说得不错,探子人数多了反而容易出事。”严二娘的脸色开始不好看了:“由此可见,张献忠的攻城战斗已经箭在弦上,我们怎么办?”
熊储的脸色也是阴沉得怕人:“刚才已经把整个中都城都看过了,凤阳守军力量薄弱,留守司只有四个卫所四千左右的兵力,皇城里面应该不超多一千人。此事非同小可,回到客栈再说。”
没想到回到客栈听到另外一个消息,熊储顿时觉得自己掉进冰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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