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差阳错的是,梦灵刚刚进入伏牛山,衡山派的那些师太就到了,而且还是梦灵的师傅带队。我赶紧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她们也准备明天进山接应梦灵。可惜,可恨!”
吴圣昊说完故事,坐在树冠上默默流泪。
熊储也很难过,但同时也想到了另外的几个问题。
首先,锦衣卫这一次的阴谋,华山派也是罪魁祸首。
其实,武林中人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是有了武林门派在里面搅风搅雨,推波助澜,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少女路梦灵虽然是被锦衣卫供奉打死的,但也是间接死在华山派手中,这是不容置疑的。
第二,华山派是全真教的传承,所以这件事情全真教也脱不了干系。
那个全真教的什么破斗剑高长明究竟是个什么人,在里面发挥了什么作用,目前还不得而知。
第三,既然华山派是罪魁祸首,而且路昌明、高长明还是这一次武林大会的首脑之一,毫无疑问,袁摩云及其他带领的那些武林中人,就已经危在旦夕。
第四,唐锲的霹雳堂本来就是锦衣卫的外围组织,现在华山派也是锦衣卫的人,伏牛山里面那些人的处境,熊储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熊储只好开口问道:“圣昊,你最先来到这里的,应该比我知道得多。那么太平镇的这么多武林人士为什么没有进山,而是集中在这里?”
吴圣昊一拍脑袋:“师兄不说我还真忘了。其实你先前跑过去我就已经看见你了,所以才会在这里等着。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条消息,据说福王朱常洵的世子,也就是大儿子朱由嵩要过来。”
“几乎全国的人都知道,大明朝最发财的王爷,那就是洛阳福王。这一次他的世子出来探亲,身上肯定有大把的财宝。只要随便抢到一件,那就发大财了。”
“这帮家伙胆大包天,竟然想打劫福王爷的世子。尤其是有两拨人,竟然想抢走朱由嵩的随行妃子。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朱由嵩究竟从什么地方经过,所以大家集中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等待机会。”
熊储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啊。既然是王爷的世子出来,那肯定有高手保护,他们这不是找死吗?”
吴圣昊叹了一口气:“江湖中人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哪一天不在死亡线上走两个来回?生生死死,对于江湖来说,那才是家常便饭。”
“师兄你想,江湖中人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名利二字吗?如果能够从王爷的世子身上抢到一件东西,不要说发财了,仅仅是声望就会涨一大截。”
熊储很奇怪的看着吴圣昊:“怎么,难道你也准备浑水摸鱼,在这里露一小手吗?这可不像上清派弟子应该干的事情呢。”
“师兄说的是,作为上清派掌门的弟子,我还没有下作到这个地步。”吴圣昊的神情又开始低落:“我的本意其实是想出面安葬梦灵,可是我和她不沾亲不带故,人家衡山派根本不让我这个外人进去。”
“我现在只能等衡山派安葬以后,争取第一个前去祭拜。我和梦灵很早就认识,可惜现在天人永隔,再也无法见面了。要说这人的一生,真的没意思,没意思啊。”
说着说着,吴圣昊又开始默默流泪,看得熊储心里也堵得慌。
熊储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逍遥子曾经在喝酒之余,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
涉及到男女之情,外人根本没有资格置喙,然后想当然的胡说八道。
男女之间的情愫,只有当事人才能够完全明白。
这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逻辑。
因为男女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专门做出来,目的就是彻底颠覆人们思维逻辑的经典之作。
熊储自己心里也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影子,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想起来,除了片刻的温馨之外,就剩下头皮发麻。
对于女人,对于男女之情,熊储不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看到吴圣昊沉侵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熊储心中也油然升起某些感觉。
虽然都还很模糊,但也能够发现一些苗头和影子。也想到了自己身边的一切,还不知道未来如何是好。
自己的麻烦事都无法处理干净,熊储认为没有能力宽解现在的吴圣昊。
既然没有能力给别人以帮助,继续呆在这里不仅毫无意义,反而会惹人烦。
所以他长身而起,拍了拍吴圣昊的肩膀,然后几个跳跃之间,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毕竟他身上肩负着许多人的生死存亡,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死,就影响了原计划的大事。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