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这人还有意思,我怎么觉得我特没意思。”周彦靖被她的话逗乐了。
“起初我看到你资料的时候第一感觉真的是平平无奇,实在难以将你和光影侠画上等号,就觉得你是不知什么原因捡到金手指的一**丝,学别人躲在面具后面的一个装逼货。”
“你的形容非常到位而且相当衷恳。”
“不过第一次和你在食堂见面的时候,你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就只是因为我对你说了下流的话?哎,那都是年少轻狂,真不该给别人留下这样的印象。”
“谁在乎你下不下流,哪个男人不下流。”
“……精辟。”
“是你对我描绘的场景,骑着自行车蒙着红布带着我唱歌的场景,除此之外还有你对女人心理的把握。我并不知道你当时出于什么目的找我搭话,但你一定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你成功了。很多男人都认为女人没有脑子只爱钱,所以他们同样也觉得只要能花钱摆平就不需要动脑子。对一个女人来说,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没人追,我算幸运不乏追求者,但你知道追我的人都用什么方法吗?”
“可以想象。”
“是啊,无非是大把花钱,不能说他们不∑,用心思,但永远都与钱有联系。是啊,是有女人说过‘宁可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面笑’,正是这句话让男人想当然的把女人都当成了只爱钱的动物,有一个追我的家伙甚至开了一辆阿斯顿马丁硬顶跑车在我面前显摆。可现实是怎样,都什么时代了,两三万就能买一辆车,尤其是在大城市,很多家庭的子女一出生就坐在汽车里,即便不是宝马也至少是辆汽车,可她们却始终没有机会坐在自行车后面,甚至遇不到一个用自行车带她们的男孩,有钱的不愿意没钱的不敢,就这样,有太多女孩可能这一生都无法体会其中的滋味,我就没有体会过。”
“我有时候就在想,现在的孩子青春都去哪儿了?稍微懂事一点儿女孩就想着要找一个有房有车有存款买得起大钻戒的男人,男孩则在想赶紧有钱然后去找一大堆女人。可事实上男孩女孩都把自己宝贵的青春奉献给了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根本就没有人与人的交流,更别说能够一同骑着自行车一起唱歌,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青春从指缝间溜走。我二十了,之前的青春都给了实验室,真的很渴望有个男人能带着自己好好体会一次青春的感觉,否则我自己都感觉自己老了。我可不想把处女留到三十岁之后,那玩意儿没那么珍贵,我不迂腐但也不放浪,至少也应该给一个我喜欢的人吧,可除了你我没发现其他让我动心的男人。”
“你是在提醒我你还是处女吗?”
“怎么,难道你非要找经验丰富的?别小看我,就算你真能一夜七次也未必搞得定我。”
“大姐,说话好好说,别一边说话一边流口水,这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恶狼盯上的羔羊。如果你真的在这方面有需要,作为将来的同事,我可以送你一打大号按摩棒。”
“我就喜欢你说着下流话还能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题是我不需要按摩棒,我需要你继续这样对我耍流氓。”
“你有这样的癖好就更不用找我了,你一定要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而你是魅力无边的,有大把男人做梦都想对你耍流氓。”
“可事实是至今为止只有你一个人对我耍流氓,别人不是没这个胆就是不懂我的心。”
“你的心?老处女果然是这世界上最凶残的生物,你说你一姑娘好好的怎么会喜欢别人对你耍流氓?”
“刚说你懂女人怎么就变笨了,你若是女人,一辈子没有一个男人有兴趣对你耍流氓,你活着还有意思吗?”
“好好好,我们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弄得我们几个都跟流氓似的。我已经有影儿了,不想再招惹其他任何女孩,就此打住。”
“男人不花心那就不是男人,完全违反了生物学定律,不是不花心,只不过是被责任所羁绊而已。”柳弱丝回头对秋篁影说道,“姐,我可仔细调查过了,你可不能骗妹妹我。如果你俩是从中学时代好上了那我无话可说,可你追他和他向我表白应该是发生在同一天吧。”
“我那哪是表白……”周彦靖赶紧争辩。
“不用狡辩,谁都知道那是表白。你向我表白,为我编织了美丽的梦,我也接受了,这说明咱俩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可你第二天骑着自行车带着别人唱着你答应为我唱的歌,你的人和你为我编织的梦一眨眼都被别人抢走了,我说什么了吗?我不但原谅了你的负心薄幸而且还包容了我的竞争对手,甚至我自愿当你的小三甘愿将竞争对手奉为姐姐,你觉得我这些都做错了吗?做得还不够好吗?世界上还有哪一个女人会像我这么傻?”说着柳弱丝凄然泪下。
她这一哭弄得周彦靖有些不知所措。无论他有多机智多聪明,但男女感情这种事情他也是在这一个来月才刚接触,在这方面既没经验可谈也没有完善的计划。
感情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当你决定付出或者接受一段感情的时候它就会成为你一生的羁绊。古人用“挥慧剑斩情丝”来形容智者,但这一观点周彦靖并不认同,从地狱到人间让他感触最深的就是人类拥有真情感,没有感情的可以是神是圣人或者是魔鬼,但不应该是人。正是因为感触颇深才让他有些迷惑,现在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并不像书中描述的那样深厚,男女之间可以轻易结合同样可以轻易就分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需要情感来维系,物质和利益可以代替一切。有时候周彦靖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人越来越像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