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显发烧了,而且,晕了!
不到一分钟,刚才脱下来的衣服又穿回到身上,龙景天一手扣着扣子,另一手把电话号码拨出去。
“奎立,你过来一趟!有人发烧了……”
很独特的说话方式,言简意赅,他才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
电话那端的奎立反应够快,轻轻的问了一句:“嫂子发烧了?”
“嗯,是!”
龙景天沉声回答,黑眸中氤氲着说不出的雾气,浓眉紧蹙。
“什么原因?我好准备药……”奎立问。
龙景天立马卡壳,这让他怎么说……小妮子三天之前没病没灾的,就在这床上不明不白的发烧了,还能是什么原因?
一张黑脸,莫名的红了,沉默了好一会,喉结滚动着吐出两个字来:“做的……”
做的……这个字眼可丰富了,足以让人千丝万缕浮想联翩,有“作死”之说,所以有人各种作,专指可劲儿瞎折腾,大脑根本不受控制之流。
奎立装傻,冷着声音在电话那边问:“怎么作的?”
这句话把本来就郁闷加窘迫的太子爷惹恼了,小妮子还在晕着,这样的黑色幽默一点都不诙谐,他直着脖子冲着电话吼叫:“奎立你小子王八蛋,限你五分钟出现,不然扫地出门!”
挂断电话,奎立出现在首长寓所,只不过三分钟。
量体温,高烧40度,盯着体温计奎立脸都绿了……
“老大,上次闹过一次了,这回又来一次,你有没有把她当老婆看……丫的,老婆不是性奴!”
虽然一直以太子爷为尊,医者父母心,奎立少有的发飙了。
太子爷闷闷的拿过体温计来,看到上面的显示,浓眉拧成了一条虫。
“老子就是把她当老婆,才这么做的。”
得嘞,把谨欢童鞋做的发高烧了,太子爷还振振有词,掷地有声!
奎立冷着脸不说话,给谨欢打上吊针,这太子爷自有一道他的理论,旁人是说不通的。
把吊瓶弄好,奎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太子爷自动的往跟前儿凑了,压低了声音问:“奎立,她啥时候能醒?”
嘴硬归嘴硬,太子爷那双眸子里,很明显的担忧了。
小妮子就被他做的晕过去,他能不内疚吗?
奎立撇撇嘴角,很为难的抬手摸了摸鼻子:“这可不好说,没准一天,两天,或者三天,或者……”
听到这话,太子爷急了,火急火燎的怒吼。
眼睛瞪的溜圆,就跟豹子发威一样:“我告诉你奎立,一个小时内醒不了,我撸了你军衔儿,你给我喝西北风去!”
奎立不怕,嘴角儿都笑的抽抽了,干咳两声抬起头:“瞧把你紧张的,放心吧,半个小时内就会醒,把这些药按时给她吃了,身子太弱了。”
龙景天的神色稍稍缓和,接过药包来,自顾自在床前坐下,也不管奎立在弄什么,那双黑眸只是牢牢的锁定昏睡中的小人儿。
焦躁,不安,他不停的看时间。
很沉不住气,这半个小时怎么显得那么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