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为什么睡男人的床呢,她动了自己的小心思,她能准确判断出男人就是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既然如此,她就睡在床上守株待兔,就等着看男人从哪儿钻出来!
在大床上躺着的感觉,和蜷缩在座椅里相比,那是天差地别。
谨欢很快睡着了,睡得时间挺长。
几个小时过后,她被敲门声惊醒了。
“笃笃笃——”
谨欢握着水果刀翻身下地,蹑手蹑脚的回到宽大座椅的位置,扯过毛毯来盖在身上,嘴巴里却似乎睡意很浓的打个呵欠:“谁啊,我正睡觉呢,别吵,烦死了……”
小声音,装的挺像,就跟别人真的扰她清梦似的。
她要制造一种假象,让男人放松警惕,如果被他知道她已经在卧室里恭候多时了,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你既然知道我能进去,那还是开门的好,我送吃的给你。”
男人在外面低笑,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听起来特别好听,就像是春日阳光下海水缓缓漫过沙滩的质感。
谨欢扬着小脸,嘴硬道:“我不吃,不饿!你别枉费心机了,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药!”
男人噗嗤一笑,虽然声音故意压低了,笑声却还是很明显。
“咳咳——刚才,你不是吃的很香麽,别逞强了小丫头……”
等等,这声音听起来越来越熟悉了,谨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动着,在脑海中使劲回味着,她冲着门口大喝一声:“贝勒爷,你丫的给我滚进来,别特么装神弄鬼!”
能知道她口味,还对她如此亲昵称呼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门口那人顿了一顿,好半晌没说话。
谨欢更认为自己猜对了,她走到门口,很真诚的表态:“贝勒爷,咱们多少年的铁哥们儿了,我劝你别走这条不归路,你放心,这事儿我给你保密,谁都不告诉,就连心妞儿我都不会吐露一个字,和我一块回去,咱们还是好哥们儿,成吗?”
“闭嘴!”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氤氲了压抑不住的怒气。
这声音,突然听起来又陌生了,好像隔着十万八千里那么远,遥不可及。
“你最好听我们的,不然的话,你和龙景天下场一样!”
尽管隔着一扇门,谨欢都能感觉到男人声音透出来的凛冽杀气。
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
“我呸,你戴个面具了不起啊,早晚有一天我把你面具扒了,看你到底长得多见不得人!”谨欢也火了,一脚踹在门板上,虽然赤着脚,脚丫子挺疼,心里头的火气却消了不少。
门后没应声,过一会,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谨欢回到卧室的大床上,裹着被子生闷气,翻来覆去,胡思乱想。
把胸前的石头坠子拽出来,在灯光下久久凝视,脑海里满是太子爷那张冷线条的俊脸,心里头泛起酸酸涩涩的想念。
她和太子爷本来是紧紧抱在一起的,怎么就分开了呢?
她有点钻牛角尖,一直在为这个问题纠结着。
另一方面,她对于这个问题的发生,除了不解,还有深深的懊恼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