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连心和言谨欢回房聊女孩子之间的贴心话,临上楼的时候,言谨欢给两人都泡了一杯绿茶,晚饭大鱼大肉的解解腻。
龙景天端起茶杯,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他轻轻的吹开水面的沫子,低头喝了一口,余光扫在对面正襟危坐的择木,“k集团的那几个抢劫匪徒已经被捉拿归案了,他们在妄图冲破边界线,逃亡邻国,但是那里早已经埋伏了我方的警察,他们慌不择路的跑进了我们的陷阱,最后只能缴械投降,”他放下茶杯缓缓道来。
择木没想到他会告诉自己,楞了一下,又问道:“老大,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吗?”
龙景天手掌轻握扣成拳头,在桌边轻轻地扣了几下,沉思了一下,才道:“我今天见到了奎立,本来我是想要劝他自首,他一直躲在暗处没再出来,后来阮厅那边又遇见了k集团分子抢劫警车的事件,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我总觉得太过于凑巧。”
择木在听见奎立再次出现,他也满脸吃惊神色,“奎立出现在葬礼上?我在回来的时候听车载电台播放了在通往临市的高速路上抢劫了警车,杀死了两名警察,并挟持了其他几名,当时我在想出事路段,和葬礼的地方太近了,会不会是奎立故意弄出这一场,就是为了报复他老婆的死。”
龙景天皱着眉头,思考奎立为了报复他老婆之死,而派人抢劫警车,杀死并挟持警察以此撒气的可能性,片刻后他才摇头道:“我认为劫持警车的这伙劫匪,和奎立极其有可能不是一伙的,”说到这里,龙景天又想起了阮非给他看的那段视频,又顿了顿说:“阮厅给我看过一段劫匪发来的视频,视频里有一个自称是k集团的大boss的黑衣人,声称要对这一次的抢劫事件负责,而他身后就站着奎立,但是他始终没有说任何话,这人我又不由的奇怪了起来,奎立如果要报复警方,或者说要报复我,那么他完全可以事先得到风声后,提前在墓园里买下陷阱,或者说在我孤身一人跑出去的时候,藏在暗处的他,完全可以在不知不觉下开枪打死我,而他却什么也没做,仅仅出现在那个视频了,就这么被暴露出来。”
择木低头认真的听着他的分析,边听边思考,认为他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忽又开口,“老大,你的意思是k集团之所以在视频里暴露出奎立的,是故意想要让人把这件事和奎立牵扯上,或者说,k集团的人已经准备放弃奎立这颗旗子了?”
龙景天双手合十抵在嘴边,他神情凝重,似乎在思考着择木所说的K集团即将放弃奎立的可能性有多大,奎立在他身边潜伏多年,他所知道的军中机密,就是他在k集团的筹码,而k集团内部也是千丝万缕,复杂难懂,奎立的老婆说过,他的野心并不是单纯的钱财色,那么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让他被赤裸裸的暴露在警方面前,是否是奎立在回归k集团后,在其内部争权夺利,导致引起了上面的不满,以此惩戒,还是他即将被完全抛弃了?
要知道奎立的存在,就是对整个政府军队的重大威胁,他手握着整个军营重要的机密消息,也是因为奎立的叛变,导致军中短时间进行了仓促的整改,一度废弃了不少部门和职务,遣返了不少士兵,并且在渗入调查中,又发现捉拿了好几个其他国家,和社会某些犯罪组织安插在军中的间谍,这一抽一改中,致使整个军方元气大伤,至今还没完全恢复元气。
如此也可见奎立在k集团的重要性。
这颗致命的棋子,k集团限制最该做的就是保护好他,让警方无法知道他的踪迹。
现在奎立不仅跑出来泄露踪迹,还被大BOSS暴露行踪,这一点确实让人费解。
龙景天低头沉思半天,他去拿桌边的茶杯,才发现刚刚还有点烫的茶杯,已经变得温热,对面的择木也是一言不发,神色严肃的想着什么。
“奎立回归K集团,仅仅凭着他一手谍报,就能取得不低的位置,如今大boss泄露他的踪迹,这一切说不通,”龙景天道。
择木被他的话惊醒,抬头朝他看来,闻言又点了点头,龙景天头痛的捂着头,无可奈何的道:“算了,想不通咱们就不想了,咱们随时防备着就行,奎立毕竟跟了我这么久,很多事情他比我还清楚,他不像清宁那个女人,他是个有头脑,有计划的人,我们还是守株待兔吧!”
两人谈完这一切,往墙上的时钟看去,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半了,龙景天上楼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言谨欢和连心抱着孩子已经上了床熟睡,他又悄悄地退了回来,下楼和择木在楼下的客房将就了一夜。
次日言谨欢早早的醒来,今天她要和连心回营,她起得早,叫了连心好几声,也没叫醒这个懒猪,反倒是言铭被她叫醒了,言谨欢就带着儿子下楼洗漱后,让儿子字啊客厅写作业,自己去厨房做早饭。
言谨欢昨晚上楼前揉好了面团,放在锅里,准备今早做包子,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离回营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完全够她做早饭了。
龙景天和择木还没醒,半夜她下楼喝水,发现楼下的客房还亮着灯光,她小心的推开门,发现两个人大男人姿势极丑的在床上各占一方。
言谨欢特别没有公德心,还跑上楼拿了手机,把两人睡姿偷拍下来,准备发给闺蜜欣赏一下……
包子的香味从厨房悠悠的飘出来的时候,龙景天也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推门走出来了,他迷迷糊糊的从言铭身边走过,身后传来言铭的一声“早安老爸,”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